A
e倒没听进去这些,提麦这是拐个弯拒绝她吗?
“我无法接受你的盛情邀请,但是你可以在需要时打我电话。”提麦轻易击碎她眼底的光芒,回以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冷钉。
“好。”
提麦招来侍者,叫侍者拿纸笔,片刻后她拿着他的电话号码送走他的背影。
很娟秀的字体。
“给。”突然一杯蓝色的液体立在她面前。
“你知道你不能喝酒的吗。”喝酒的人脸红说明没有一种或两种酶:一种是乙醇脱氢酶,另一种是乙醛氢酶。
结尾是句号呢。
还有那不容置喙的语气,看来他们关系真的亲近了不少啊。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A
e接过杯子。
“这是?”
“低酒精的鸡尾酒。”Don露出看傻子的表情。
不怪他,毕竟没有瞎的也看得出来是鸡尾酒。
“名字。”她才不是问这个,不用他偷来脑子帮助她。
“还没有,自己调的。”
Don发现她不能喝酒,却见她想尝试喝酒的两难表情,便去吧台给她调一杯对肝脏负担不大的酒。他没有像其他小伙子一样制止她喝酒,而是在她身体能接受的范围内给她调一杯。
那是Don,独特的温柔。
“起个名字?”A
e微微吮一口,咂咂嘴唇。
清凉带一点冻齿的寒凉,苦先占据她的味蕾,紧接着一点一点的甘甜涌上了口腔,在喉管处微微发热,像被恋人轻抚颈脖,皮肤微微发热。
刚刚好。
“doa
e.”Don侧头认真想了想。
Don与A
e的结晶。
A
e又喝了一口,不假思索,“好。”
doa
e、doa
e,她在心里默念。
而此时,派对的背景音乐是——Janos starker的Prelude
意思为前奏曲。
金发男孩站到目光汇聚之处,拿着叉子敲着香槟,“各位都互相熟悉了吧,请敬请享用今晚的自助餐晚宴,照顾不及之处,望多多海涵。有人问我语言不同该如何,请各位放心,我们侍者都是高级外交人员,可以充当翻译的角色,还有疑问的可以优先咨询侍者,他们是最是熟悉这里的人,用餐愉快。”
自助餐无非是一些意大利的特色菜,还有交错的葡萄酒。
她原路返回,退出那个满是菜香味与人味的狭小空间。
一堵墙的外面很黑,不可视物。
她打开刚刚拿走的手电筒,扫视一下周围,停在一旁的钢琴上面那块泛黄的布。
镂空的蕾丝很精致。
走走看看,一路到城堡外的礁石旁边。路边的草很荒败,但是树木却容容,甚至还有海鸟在栖息。
昆虫因为她的入侵而隐没,剩余的声音被海浪声覆盖。
礁石晒着月光的螃蟹被滔天巨浪打的侧了身,用几只腿跟地心引力作斗争。
“你不帮忙吗。”一个人站在身后,用着熟络的语气搭讪着。
声音低沉而漫不经心,甚至混合着不知名的笑意。
“……”
“我是杜彼。”短发女人蹲坐下来,不顾自己的超短裙,“别担心,有安全裤呢。”
那个女人爽朗笑一笑,抬头望着月光,“好闷啊,地中海的夏日,还要在这么荒芜的地方,浪漫?”
略微尴尬的对话。
杜彼倒是完全不在意似的,自顾自说起来,“你是哪儿的,我呢,是老挝的呢。”
她忽然笑了一声,“瞒着人跑到大老远,他们的表情我很好奇的,真是可惜了。”
A
e完全没有搭话。
她伸出手指,瞄准螃蟹,将其中一只翻过来。
杜彼安静下来静静看着,“你说我们生存意义是什么呢。”
螃蟹一样的,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A
e又把螃蟹推倒,让它再次不能翻身。
杜彼目不转睛地看着,“诶!你在玩弄它吗。这可是会死的,多残忍啊!”
杜彼伸出手准备帮小螃蟹一把,让它回复自由之身,但是下一秒,螃蟹靠着灵活的螃蟹腿还有浪花的推打翻过身来,快速钻进礁石夹缝里,无影无踪。
杜彼突然收回手,静静回想刚刚一幕,勾起一个了然的微笑。
“你的心怎么这么玲珑呢,连同那张冷漠的脸也是。”杜彼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海上的月亮,哀叹起来,“不过天上的月亮真的好小,比我们那里小多了。”
就是戒指般大小。
杜彼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短裙,“谢谢你啦,虽然你真的不爱说话有点无趣呢,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