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血?不是蛇毒么?”
黄药师摇了摇头道:“靖儿本有蝮蛇宝血护体,百毒不侵,但这种蛇血取自南海一种蓝血蛇,此蛇本无毒,其血却是一切蛇毒的克星。我早年为抗西毒,特从南海寻得,此蛇为蛇中之王,浑身呈靛蓝色,其血可以压制其他蛇血的毒性药性。”
黄蓉与朱子柳互望一眼,黄蓉道:“爹的意思是,若非有此蛇血压制了蝮蛇宝血的药性,靖哥哥本也不会中十香软筋散之毒?”
黄药师点头道:“即便中了,也能自行运功逼毒。可见在靖儿亲近的人中,有人对他人泄露他身负蝮蛇宝血的情形,兴许,还透露过别的。”
黄蓉当即看向鲁有脚,鲁有脚领命道:“属下这就去查。”说着便雷厉风行的去了。
黄药师对女儿道:“蓉儿不是不做那叫花头了么?”
黄蓉苦笑道:“早不做啦,只是他听惯我的话啦,总是改不了。”
一灯沉吟道:“既是如此,看来对方并非想害靖儿性命,否则早该下剧毒才是。”
黄蓉道:“也许对方是靖哥哥的旧故,只是不想让他再插手襄阳之战,只是靖哥哥蒙古的故人大多已经离世,会是谁呢?”
黄药师道:“这要等那傻小子醒来才能知晓。”
郭芙道:“外公怎又骂爹爹?”
黄药师抬眼道:“难道他不够傻么?”
郭芙给外公一噎,鼓着腮帮子道:“那爹爹何时才会醒来?”
黄药师道:“我却看他睡得挺好,难得不那么烦。”
“外公!”见外孙真得闹起了脾气,黄药师叹道:“眼下并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我强行施针将他弄醒,再与大师合力将他体内的毒缓缓逼出,但他每日清醒的时间有限,仍是没什么大用。”
武三通道:“这不成啊,鞑子虽暂时退了,但大军仍未撤离,只怕待鞑子朝廷派来新的主帅,又会卷土重来。”
黄蓉道:“还等什么新人?方才鲁长老派出的探子来报,忽必烈帅大军已至南阳,只怕不日就要和余部会师,共犯襄阳。”说着对父亲道:“爹,你要尽快救醒靖哥哥。”
黄药师道:“你爹又不是神仙,岂能说救就救的?再者襄阳又不是靖儿一个人的,少了他,难道就守不住了?”
黄蓉道:“爹不知道,靖哥哥半生心血都在这里,襄阳军民看他便和看神仙差不了许多,若他站在城楼上,哪怕并不出战,士气也远胜现在。今趟过儿险些丢了性命,总算咱们险胜,若鞑子再来犯,女儿真不知如何才好。”
黄药师思忖道:“我与大师拼尽全力,顶多将他救醒,若要他恢复以往,没个三五月绝无可能。若强行硬来,只怕会损伤靖儿的根基,日后他很难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说着道:“鞑子主帅重伤,便是忽必烈亲来,要重整军力,筹备粮草,也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成事,莫要作杞人忧天之叹,待靖儿醒来,咱们再行计较。”
黄蓉深知父亲说得有理,只得点了点头。
程英忽道:“恩师稍后可否去看看杨大哥,若他安好,襄阳也好多一层助力。”
黄药师点了点头,想起那颇为相投的小友,问道:“他还好么?”
“他……”程英迟疑了一下,方道:“他伤得极重,又毒伤缠身,还……”她本想说杨过还给人砍了一只手臂,但见郭芙就在身侧,便没有说出口。
只听黄药师问道:“伤得这样重?”
郭芙忽然想起耶律齐所托,忙将锦盒从怀中取出,递给外公道:“外公,你快瞧瞧这药。”
黄药师接过锦盒,方一打开,众人不由惊异,此药当即散发满室的芳香,如此寒冬腊月,却仿佛置身百花丛中宜人,却见那锦盒中药丸生得雀蛋大小,丹丸周围氤氲着五彩的丹纹,便不须行家,任谁一看也知此药来历非凡。
一灯赞道:“好丹。”
黄药师点点头,将丹丸递给一灯道:“大师可识得这是什么药么?”
一灯道:“我与重阳真人学的粗浅,自是不如药师兄,只觉此丹药不凡,究竟是否能解毒,一时还看不出。”
黄药师道:“依小弟看,这药当提炼自上千种奇花异草,且每一种都有严格的剂量,稍有差错,都不能炼制出如此完美的丹纹,这药应该不是用来解毒的,只怕还有增长内力的效果。有了此药,救醒靖儿咱们又多了许多把握。”说着对郭芙道:“芙儿,这药你从何处得来的?是哪位大家炼制出如此奇药,还不快请来。”
郭芙茫然道:“这是大哥给我的。”
黄药师脱口而出道:“不意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老顽童。”他自是不知郭芙这大哥是哪个,还当是哪位高人如老顽童一般,一把年纪为老不尊,应要与小姑娘结拜。
黄蓉闻言失笑,她本为丈夫揪心,也给父亲说得苦中一乐,想要解释一二,但想到耶律齐又确实是周伯通的徒弟,那这“第二个老顽童”父亲也实在没有唤错,只得对女儿道:“齐儿有此奇药,怎不早拿出来?”
郭芙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