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知西域白驼山,却不知尚有个明教。”
黄药师道:“西毒盛名之下,西域自然无人敢撄其锋,”说着望了一眼萧歌璧,问道:“此女与明教有关?”
耶律齐也皱了皱眉,说道:“她与西域明教并没有关系,只是……”说着朝萧歌璧走了两步,问道:“冰心琥珀是你偷的?还是他给你的?还是……”
萧歌璧抬头望着他,心道你方才不理我,现在却来问我,当即冷笑道:“是有人给我的,你猜是谁呢?”
耶律齐刚欲追问,却给黄蓉拉到一旁,问道:“齐儿,且别忙那东西的来历,你只说它是否有害,要不要紧?”
杨过道:“既是圣药,该不会有害才是。”
耶律齐点头道:“不错,不仅无害,而且有益。”
黄蓉闻言松了口气,却又奇道:“那靖哥哥的内力怎么消失了?”
耶律齐解释道:“这其中有个缘故,其实冰心琥珀是两件东西,昆仑山山阴雪顶产一稀有之物,名为沉水冰心,乃是大补之药,普通人吃了可寿延百岁,练武之人服用则内力大增。只不过物极必反水满则溢,若内力增长太猛太速,丹田却一时无法适应,则为人有害。而光明顶之所以称为光明顶,除了取其灿烂光明之意,更因其位于昆仑山正阳之地,顶上有一万年古松,受日月精华,每百年生出一琥珀,天生血色斑纹,名为血吻琥珀,有扩充丹田,疏导经脉之能,但却并不能实际增长功力。明教先代钟教主天生奇才,他将沉水冰心藏于血吻琥珀当中,二者阴阳相合融为一体,成为冰心琥珀,可先以琥珀之力封锁内息,稳固丹田,待琥珀药尽,才是冰心发挥作用之时,二物相辅相成,才为明教圣药。”
众人听他说完,脸色登时轻松起来,朱子柳笑道:“这下可是因祸得福,郭兄弟的武功再要大涨,岂不成了天下第一?”
郭靖道:“朱师兄怎来取笑兄弟?现有岳父与大师在先,我哪里敢称第一?”
耶律齐见状道:“大家先别得意,且听我一言,眼下有件极难的事。”
黄蓉道:“你且说来。”
耶律齐道:“这血吻琥珀药力耗尽需时极久,且……且这段时日人多为昏睡,人事不知,实在是最为虚弱之时,师叔他……”
黄蓉望了丈夫一眼,笑道:“这倒不要紧,我会时刻守在身旁。”
朱子柳却听出耶律齐言下之意,忙道:“郭夫人莫忙,眼下蒙军兵临在即,郭兄弟若倒了,谁来领军守城呢?”
众人闻言一阵沉默,郭靖问道:“耶律贤侄,那要需时多久?每日……又会昏睡多久?”
耶律齐道:“这也因人而异,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每日大约只有两个时辰清醒。”
黄蓉奇道:“齐儿,你怎知道得这样清楚?”
萧歌璧哼了一声,笑道:“耶律公子内功深厚,远胜同辈中人,除了天资过人,自然亦有奇遇。”
黄蓉闻弦歌知雅意,问道:“难道齐儿也吃过此药?”
耶律齐脸上闪过一丝哀伤,点了点头。杨过这才明了,自己虽开蒙较晚,但自幼睡在寒玉床上练功,事半功倍,料得同辈之中该无敌手,但初入江湖,却远不及耶律齐内功扎实,原来是此物的缘故。
黄蓉道:“既是因人而异,那靖哥哥的功力远胜齐儿,该不致昏迷那样久罢?”
耶律齐却皱眉道:“恰恰相反,师叔因为内力太高,百尺竿头想要更进一步,又岂是那般容易?是以师叔只怕需时更久。”说着看向萧歌璧道:“我想,这也是华筝公主要她送药来的目的,应是想要师叔远离这场战争罢。”
黄蓉闻言蹙眉,瞥了丈夫一眼,颇为不悦道:“她倒有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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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郭靖劝道:“不管怎样,华筝也是一番好意,并没有害我啊。”
黄蓉哼道:“是啊,她待你好得很,你怎么不找她去?”
众人听得一怔,这些年黄蓉位尊高位,岁数已长,绝少看到她在人前露出如此小女儿娇嗔的模样,一时娇态尽露,美艳至极,不禁都是一呆。杨过见状心道:“难怪芙妹这样大脾气,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念此望了望郭靖,暗道郭伯伯为人心实嘴拙,自己是否该出言帮个腔才是。
却听郭靖一本正经地对黄蓉道:“我不会的,蓉儿。”
黄蓉别过身道:“不会怎么?”
郭靖上前拉起她的手,道:“不会找别人的。”黄蓉见状脸上一红,挣了一下,他握得不松不紧,力道拿捏得刚好。他现在全无内力,若是黄蓉当真运功挣开,他自是无可奈何,但若只凭力气去挣,偏又挣脱不开。黄蓉知丈夫受伤,岂会当真运功伤他,只好低声道:“还不松开,女儿都这般大了,也不嫌丢人么?”说着瞪了他一眼。
郭靖却无所觉,拉着她道:“蓉儿,我不觉丢人啊。”
朱子柳见状笑唱道:“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
黄蓉气得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