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这么迎面扑了下来。
抱着束羿还跟身后那人击了个掌,那人走到束羿面前,张扬一笑:“好久不见,小束!”
乐小炜的头发比今年年初见到时更短了,如果那时候是利落有型的韩式超短发,现在完全比板寸长不了一点儿,带着一个痞痞的瓜皮帽。
她化着夸张的迷蒙似雾的烟熏妆,把自己的不羁和叛逆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束羿却不买她的账,只瞪了她一眼,拧着眉头,周身泛着冷峻,说道:
“袁立然,起开。”
她本该顺应这个气氛人来疯地和袁立然一样扑到束羿背上和他来个拥抱。
可森苇坐在那,在KTV包间里朦胧的灯光下清晰可见森苇那个阴森森的眼神。
往日她还真就故意挑衅地那样做了,她还没见过森苇这么直接冷着脸警告她。不如以往表面上温柔得天仙下凡不会生气似的,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似的句句气她。
她还是第一次没跟她拌起嘴来就犯怵。
直觉告诉她,这俩人准是有什么情况。森苇只会因为束羿,发生异常状况。
好友相见,气氛热络总归要喝点酒。
每个人三两瓶酒下肚,除了森苇这喝酒不上脸的,和束羿这不喝酒光吃零食的。这三人脸都升起一片绯红,都带了醉意。
袁立然和乐小炜两人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话筒,相对飙歌。
陈婉美眸斜睨,迷迷蒙蒙一直倒在森苇身上,抱着不撒手:“你看看,你要不去S市我们能聚好多次。”
森苇一看这情势,发觉不妙,赶紧把陈婉从她身上扒下来,捧着她脸,跟她说道:
“别别别,千万别又煽情。陈破碗,您这酒品实在不好,别等会又得哭一通。”
陈婉已经醉了,眼泪都已经从眼眶滚了出来:“难道不是吗?你去S市难道就不想我们嘛。”
袁立然瞟了一眼陈婉,喝了口酒说:
“这叫什么事儿啊。每半年你和刘耀耀就得这么煽一次情。今儿个老刘没来,你自个儿也得上场是吧?他俩又不是一直待那儿不回来了。有什么好哭的。”
森苇抱着她,说道:
“可不是嘛。这不是每次寒暑假都泡一块儿嘛!破碗你可真别哭。”
可陈婉眼泪依旧没止住。
森苇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她怎么可能不想,陈婉和刘耀耀都是初中时培养出的最纯粹的友情。
人不都是在慢慢学着接受离别,慢慢长大的吗。
她懂,陈婉肯定也是懂得。
可有些柔软隐秘的心事、情感就是在黄汤下肚之后才不小心触发了,又将它们迷迷糊糊地袒露出来。
把陈婉照顾好,森苇便去了趟洗手间。一出来,刚巧遇到在吸烟区的乐小炜。她正叼着烟点,深吸了一口,吐了口烟圈,烟雾在她的眼前里打个转儿。
她径直离开,突然想起,今儿个居然还没同她说过一句话,也是稀奇。
不过也是巧,乐小炜也叫住了她:
“聊会儿?”
森苇顿住脚步,瞧她一眼:“算了。”
乐小炜目光如炬,迎面而来,呼出一口浓烈地烟雾从森苇耳边洒过,她故意挑衅:
“怕我?”
森苇直视她的目光,寒冰似的眸子带着凌厉的笑意,似乎是听了多么无趣的冷笑话“嗯?”一个字低低地发出声来。
乐小炜这火爆脾气当然是学不会森苇这套从容冷静,将香烟上的灰弹掉,蹙着眉头,凶她:
“你这女人真虚伪。”
森苇不否认她这副不怒不喜样子的确挺表面,听到乐小炜说她虚伪说她假,也不是第一次了。毕竟自己是挺能装的,她也没说错。
可话又说回来,她又有什么时候听过乐小炜说过什么好话,淡笑一声:
“别介。我顶多是喜怒不形于色,这兴许算得上聪明。”
乐小炜低低骂了声脏话,怒气更深了:“你丫说谁笨!”
“你看你,回回都瞎理解,回回都先急。”
森苇笑得温柔真切。
乐小炜不满,啧了一声,怒道:“你特么是真没劲。真不喜欢你这样的人,跟谁特么都端着,傲着,看着真特么累。”
森苇依旧笑得无可挑剔:
“那你喜欢谁?我们这群人不都是打的乖乖牌么。”
“你确实跟我们不一样。你活的逍遥放肆快活,可不代表我们过得不好。”
乐小炜一只手放进外套兜里,一只手夹着烟,站在她对面,一身痞劲儿,对她横眉冷目:
“别又站得端端正正给我扯什么做人感悟。你特么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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