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里面那个女性人物好看时,他也只说了山中井野。
结果第二天,森苇发丝未短。
束羿倒是一来就注意到了,接过森苇带给他的三明治和牛奶,边走边吃这进学校。
“没剪头发啊。”
“给我剪头发那师傅休息,我认人。”
束羿也没当回事,只是后来,也没再见她剪头发,陈婉也好奇,她只是说:“不是升学了嘛,想换种风格而已。”
谁知这种风格一换就是好多年。
单调的黑长直,单调的单马尾。除了袁立然隐约知道她那天下午将他们的话听了去。几乎没人知道,她只是为了束羿那句“长发吧。”
她就一直隐秘地、固执地坚持了这么多年。
郭佳阳没过多纠结,反而说了句:
“你和束羿……”
话没说完就被森苇不耐烦的止住:
“打住!郭同学。我和你二人之间寒暄只能围绕男性和恋爱吗?您作为一名理科高材生就没有更学术性的事迹值得和我一起分析?”
虽然,她的那些数学方面的学术她也不会懂。
“你居然这么不想提他。”
“是挺不想的。”
因为太想了,所以才不想提。免得徒增悲伤。
郭佳阳眼神柔和了几分:
“我很喜欢束羿。”
“我知道。”
她声音听起来凉幽幽的,莫名带着冷意:“可我不知道是否能比得过你。”
森苇懒懒地给了她一个敷衍的微笑:“相信自己,您能行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和他没必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森苇转过身,定定的看她,对她的冷漠脸笑得如沐春风:“你要知道,我要谢谢你逼我一把,我才能跟他表白,不然又得等多少年去了。”
然后真挚的冲她点了一下头便准备闪人。
郭佳阳怔怔地看着她。
“我喜欢的他,是和你在一起的他。”
在她转身那一瞬郭若阳突然说道。
森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站在阳光下,光影打在她深栗色的卷发上,染上一层蒙蒙的光晕。
森苇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几秒。
这个女人怎么会漂亮到这种地步。她从不会因为长相在他人面前自惭形秽。
唯独她,在她面前才会让她不自觉的想自己今天的妆发如何,气色怎样。
郭佳阳微蹙着眉,眼眸中沉着似悲哀般的某种情绪。
她就那样看着森苇。
轻声发出像叹息一般的语调。
“你有没有发觉,他好像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像个普通人一样有喜怒哀乐,有嬉笑怒骂的各种表情。”
森苇不太明白她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问自己。
他和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事情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可那又怎样,这些不同又能代表什么。
如今只能证明,他对她是爱,却是依赖的爱。
她没再和郭佳阳再聊下去。是真的觉得和她不熟。
出于礼貌说了句:“你眼光很好。那样的束小羿很可爱。”
转身之后,眼里落入一片萧瑟和寂寥。
蓓儿是昨晚半夜到的,森苇给她留了门,也给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自己就睡着了,完全没意识到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隐隐约约听到她洗漱的声音,压得很低没把她吵醒。
不只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睡眠很浅,一丁点声音都能把她吵醒,一醒就再睡不着。昨晚虽然也醒过好几次,但都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一起,发现蓓儿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就没叫醒她。想着,她和她同住一间寝室的日子也只有这两天了,不由得有些感慨。
她洗漱好,准备吃点早餐,再睡个回笼觉。
“蓓儿我这儿还要有麦片要用牛奶给你煮点嘛?”
“又吃麦片粥啊。是不是束羿走了我就只配吃麦片粥了。”
听到蓓儿迷迷糊糊的声音,森苇只是笑了一下,想到她上学期是老做麦片粥来着。
因为方便、快捷。
束羿没走那会,只要她在学校或在他家,天天用那部四合一的早餐机换着花样做早餐。三明治、鸡蛋羹、热牛奶、各式各样的粥做了个遍。
还没做任何反应呢,就看见保蓓儿腾地从床上爬起来,下来,突然慌里慌张的什么话也没说。
森苇反而笑了:“干嘛,你要给我做点什么早餐吗。”
保蓓儿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重重地把她搂紧怀里,一边拍她的背,一边说:“谢谢,多放牛奶。煮软点。”
然后去了厕所。
森苇看着她的背影,真觉得他们似乎都太看不起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她没那么弱。
或许只是不会让他们看到那么弱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