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吆喝一声,就朝着前方走去,可就在这时,突然身后的茶馆内传来了茶小二的急切喊叫声。
“小客官,您还没给钱呢~”
帝晨儿驻足,转过身去,茶小二已经快步跑到了他的面前,正向他伸着手,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好假。
“什么钱?”
他愣愣问道,这可是他第一次走出家门,不谙世事也不为过。
“西瓜和茶水钱呐......”
茶小二也被对方的话给弄懵了,眨了眨眼,委屈道:
“小客官,您这可就不地道了,我们本就是小本生意,您还不给钱,掌柜的知道后非骂死我不可。”
帝晨儿思衬了稍许,问道:
“出门前舅舅不曾给我钱,所以我没钱,不给钱的话,会怎样?”
不给钱的话就打断你这小娃娃的腿!
心中虽有这般想法,却总不能对一个稚童说出这般的狠话来吧?
茶小二叹了口气,商量道:
“小客官,你若没钱的话,那就想想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暂且拿它来抵也行,也无需拿出太过贵重的东西,您......要不找找?”
这位茶小二也算是客客气气,帝晨儿比较喜欢他这副模样神态,只是拿身上的东西来抵,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呢?
突然脑子一阵灵光,他如梦初醒似想到了什么,慌忙从衣衫内取出一片仅篆刻着两个大字的甲骨来,忙不迭地的递给茶小二,问道:
“这是我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东西,若是可以,就拿它来做抵怎样?”
就这一块甲骨也不值钱呀,还没一碗茶水钱贵呢,更无须提及那囫囵西瓜了。
茶小二面色牵强,为难笑道:
“要不您再找找?这一块甲骨......嘿,咱是粗人,也不识字呀,不识字拿它有啥用是不是?”
“可是我身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块甲骨了。”
帝晨儿咂咂嘴,商量道:
“要不你就收下,等什么时候我有钱了,就过来赎它?”
茶小二越听越觉得这小孩是来蹭‘霸王餐’的,可是毕竟是一孩子,眼下没有办法,眼睛瞅向了那柄木剑,道:
“这柄木剑还算精致,就和甲骨一块儿抵来吧,我替你好生保存着,可一定要记得给家里大人要来钱贝后来换回去,你要知道,你的这份钱呀,可是我累死累活的替你填上的。”
帝晨儿思衬了好久,这柄木剑可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而且练剑也都是依靠这柄木剑,心中有些不舍得,可是茶小二为人处世确实深得自己喜欢,而且看着他那可怜模样,一时也不忍心他替自己背锅。
再三思量过后,帝晨儿叹了口气,无奈将木剑也递给了他。
在茶小二的哀叹声中,帝晨儿提醒道:
“你可一定要好生保管这两件东西,别给我弄坏了,等来日我一定会赎回来的。”
无可奈何之中,茶小二只能勉强答应,心中默默祈愿,但愿这孩子真能将这两件不值钱的东西当做宝贝,拿钱来赎吧......
稚童沿着官道扬长远去,茶小二唉声叹气,脸色失落,看着手里的两件东西,自啐道:
“装什么好人呢,不给钱不让他走不就行了!?万一他真不回来,活该你白白操劳努力半个月!得,静等着打水漂吧,唉......”
自怨自艾的茶小二独坐凉棚下,一柄木剑,一块两字甲骨放在桌案上,越看越来气,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活该攒不到钱,活该娶不了城里的二丫孬种!
天气炎热,许久也都没有客人,茶小二打起了盹来。
可就在这炎炎夏日之下,他突然听到了一声令得他心寒不已的嘶鸣狼嚎,寒意一下子就侵袭了全身,困意全无,汗毛直立。
心惊胆战的四下里瞅了瞅,并没有见到什么身影,茶小二拍着胸口长长松了口气。
“原来,是做梦呀......”
未等他话音落下,一滴液体就莫名其妙的滴落在了头上,就在他好奇想要去抬手摸摸看的时候,突然间浑然一颤,猛地一怔,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股令他无法动弹的寒意莫名其妙的就从身后突兀传来。
下一瞬,一长满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口直接是将他的上本身给撕裂开来。
鲜血四溅,将这茶棚染了猩红雨,期间除了肉体撕裂的声音,再无其余惨叫声。
那双染着鲜血的凶恶眼睛,尽是贪婪的盯着桌上未曾沾染一滴鲜血的木剑和两字甲骨。
在这烈日爆阳之下不知走了多久的帝晨儿终于是走到了那高大厚重的城门之下。
他指着城匾呢喃道:“冀州城,恩!可算是到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三匹快马从城内奔驰而出,帝晨儿赶忙跑到路边避让开来,然后就在那荡起的沙尘里,吃了满嘴的沙泥。
看着那扬长而去的三个骑马之人,他恨不得现在就跟过去,然后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