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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读档之后,他就没有再出现。
这诡异的密室,处处透着阴森,毛骨悚然,全都是猫腻。
惨白的灯笼最后还是自己亮了,赵含羞和于蒙蒙也结束了漫长的尖叫,陆航则是姗姗来迟的咒骂了一句:“这密室逃脱找不到门,竟然把机关的心思设计在长明灯上,看,红灯笼变成了白灯笼……”
“真特么无聊,对不对?”陈皮朝地上碎了一口。
浓痰砸在脚底的黏稠上面。
“我觉得脚底下有机关,我们割开看看吧?”陈皮说完又皱皱眉头,“哎呀,没有趁手的家伙,这地板看来是砸不开了。”
“走吧。”
“走吧。”
“咱们还是继续转几圈看看吧。”
陆航没说话。
赵含羞也没有说话。
于蒙蒙更没有说话。
大概沉默了三五个呼吸。
远处的墙壁裂开一道门,陆航主动走过去,进去又出来:“胖爷,我找到一把斧子,你说砸哪儿?”
走到那黏稠浓痰边上。
“是这里吗?”
话音刚落。
嘭!
一斧子就砸在地板上。
嘭嘭嘭!
紧接着,陆航抡起那个斧子,分分钟就将地板准确的砸碎,一条木梯出现在长廊里:“胖爷太牛了,这么隐蔽的机关都能发现,牛掰牛掰,佩服佩服。”
陈皮撇撇嘴:“呵呵。”
胖爷看在眼里。
胖爷笑在心上。
好拙劣的演技啊。
来来来。
演啊。
继续演,胖爷看着呢。
乌漆麻黑的木梯下面是诡异莫测的桥轨,蜿蜒曲折,不知其伸向何方?
这次下木梯子的时候,陈皮是走在最后的,当他踩到最后一节木梯的时候,阴风来袭。
打火机昏暗的光亮映射下。
一团扭曲的影子刺向陈皮,然后那刺,戛然而止,哆哆嗦嗦,噗的一声就如烟雾般消散于无形。
陈皮脸颊上出现了一块淡淡的胎记。
胎记中间仿佛生出了一只狰狞的蛛纹。
黏稠迷乱的桥轨中。
陆航再次开口:“咱们脚下这些花纹好像传说中的奇门八卦。”
“我看过一部电视剧。”
“度娘上也有记载。”
“我好像知道应该怎么走啦。”
“路。”
“就在脚下。”
桥轨被点亮。
星路弯曲。
前行一步。
铺开三尺。
最后行到一处镜像前,陆航大喊一声:“破!”
然后扭头就要拽陈皮的手指,然后陈皮忽然朝后面退了一步,陆航追,陈皮退。
“胖爷,度娘上的记载,这里最后是需要鲜血引路点生门的。”陆航很耐心的解释道。
“那你点啊。”陈皮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晕血,用你的吧。”陆航继续解释。
“不会吧,上次在人民医院,抽血的时候你不是还喊着一点都不疼,让人家护士小姐姐给来一针疼的吗,尝到甜头就想当滋尿大队长啦?真特么是败给你了!于蒙蒙,这孙贼是个骗子啊,千万别想着跟他滚床单。”陈皮大喊大叫,并且一把将赵含羞和于蒙蒙推给陆航。
“她俩身上也有血,点吧。”
“咦?”
“怎么还不点?”
“你们仨不会都晕血吧!”
“别这么看着胖爷。”
“闹心。”
“你们身上该不会一滴血都没有吧?”
“你们是木偶吗?”
“真是无语。”
“算啦算啦,不逗你们了,不就是一滴血吗,给你。”
点点血芒洒向虚空。
一个巨大的褐色木偶如期而至。
木偶肚皮上有一个黑色的洞,漆黑无比,仿佛能吞噬光明,洞口从拳头大小很快成长到等人高。
陆航的手指开始朝木偶伸过去。
嘭。
突然。
站在陆航身边的陈皮,一把推了陆航一下,直接就将陆航给推到了桥轨侧面的深渊之中。
掉下去的瞬间。
陆航的指尖滑过木偶。
黑洞中伸出来一只黑色的手。
呲啦。
黑手伸出来,掐向陈皮,然后就遇上了早就等待多时的,一双同样乌黑的手。
两手相撞。
黑撞黑。
黑洞里伸出来的手就像是触电一般开始迅速抖动。
然后枯萎。
最后成为一只惨白的指骨。
啪地一声。
骨头被陈皮一拳砸碎。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