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在首领难立的情况下,已然自顾不暇。但即便如此,匈奴散兵的劫掠,也让生存困难的并州全境的百姓难以度日。
能处在五原郡这个,处于匈奴统治内部,夹在鲜卑边境,基本上已经被汉王朝丢弃的荒僻边郡内,还活蹦乱跳的没和匈奴人打出狗脑子的,也许只有一个九原县这种奇葩地方。
至于九原为啥现在没有和东胡人打出狗脑子,原因是他们的民兵队长已经提前把东胡人的(和谐)狗脑子给打出来了。鲜卑人还不识相地想要再做过一场。于是吕布在打完之后和鲜卑首领赌博,当着鲜卑各个部落首领的面一箭射中一百五十步外方天画戟的小枝,赢得了九原第一武士的称号。
懦弱无能的鲜卑王为了不让吕布表演一个千里斩敌酋的大戏立刻满口答应留下九原,作为一个商业市镇而不屠城。
最.近一段日子胡人的运动越加频繁,不信邪来此处打秋风的胡人也越来越多,常年和这群胡匪打交道的吕布认出了不少原本应该待在五原南方的南匈奴部族。虽然吕布对于这群胡人的到底要干什么暂时没有什么靠谱的猜测,但他直觉性地感觉到,在这些越加频繁的动作也许就是南匈奴和东胡不会继续安分的信号。
他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想我吕布年十八,马如疾风人如龙。赶走了盘踞九原的胡人,抗住整个并州北部的压力保下九原城,苦苦坚持到现在却还未待到王师归来。
九原,也许也快待不下去了。
以出门为借口的吕玲绮闪身进了一处山洞,暂时躲开了成廉这个跟屁虫的视线,便立刻让系统把她送进了学习空间里面的“时光屋”。只一睁一闭眼间,眼前的景象便从阴暗的洞穴变成了一处黄沙遍地,将台高垒的边疆点兵场。
一个形容伟岸,身着铠甲,手捧兵书的男子坐在将台上,似是感觉到了吕玲绮的到来,放下兵书,向她微微颔首,道:“吕玲琦,你学的如何?”
吕玲绮遥遥对着他的老师李靖行了一个拱手礼:“回老师,正待老师考校。”
李靖点了点头:“好。”
一挥手,沙场上的黄沙突然一阵异动,不一会儿便凝成了一个个有血有肉,披坚执锐的军士,有骑士,有战车,有操戈手,有刀盾兵。再仔细一看,这士兵也分为两派,一派着红甲,一派着黑甲。两派士兵分为左右站定,这个点兵台上便如此聚成了一片兵势。
李靖肃然道:“吕玲绮,若是一个将领没有掌过兵,学再多的兵法也是空言。此番我只考校你正面对敌的战术。”
说完,这个不苟言笑的老男人难得露出了些许不怎么怀好意的笑容:“我念你年幼,准你在输了之后哭鼻子。”
吕玲绮又一次十分郁闷地从学习空间里面出来了。李靖没有仗着他时空错乱的多重身份使用唐朝先进的战术,而是用最简单的几个假动作就将吕玲绮忽悠的晕头转向,再一顿扎口袋包饺子把她杀得片甲不留。
整场仗突出一个惨字。
洞穴门口的成廉不见了。
正疑惑着,回到九原之后,就看见成廉背上背着一捆憨到不能再憨的荆条抱着吕布夫人的腿,正被红着眼的严心拿着鞭子玩命地抽。她看见站在门口的吕玲绮,满脸的怒气才消退了些。
严心踹了从咯吱窝偷偷看吕玲绮的成廉一脚:“没本事的东西给我滚。”成廉便飞也似的逃向了自己家。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系统悄悄地说道。
“……啊,我也这么觉得。”吕玲绮咽了一口唾沫,似乎已经见到自己的下场。
严心斜了她一眼,吕玲绮如芒在背,顿时把脑袋给缩了缩。
严心道:“长本事了?”
吕玲绮不敢答话。
严心又道:“你练的戟法,如何了?”
吕玲绮硬着头皮道:“堪堪入门。”
严心“咦”了一声,好似听见了什么新奇玩意:“原来已经入门啦。”
又抬头高喊了一声:“成廉,你陪小姐练两趟如何?”
刚跑出几十米的成廉悻悻地回到严心面前,袖着手,像个大姑娘一样小声答道:“是。”
说完,就拉着吕玲绮的衣角,准备和吕玲绮先悄悄逃到城外去避避风头,却被严氏喝住。
“慢着!”
成廉脚一软,差点没跪下来。他转过头又勉强笑道:“嫂子还有啥吩咐?”
严心道:“你们往哪去?走远了我看不见我女儿的本事,你们两个,一个都不准走,就在这边的集市门口给我练!练到我满意为止!”
吕布刚从北边儿回来,就被城门站岗的民兵给拉住了。
那人告诉吕布,严心因为成廉跟丢了她女儿大发雷霆,成廉这小子回家就自觉地上门负荆请罪,失了心的严心先是咯噔了一下,捂着心脏站定后紧接着就赏了成大眼一顿鞭子。
话还没说完,吕布就赶紧问他女儿往哪去了。
那兵安抚道,没事,别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