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鼓起胸膛,耍了一趟花木仓,枪尖一运,打碎一片梨花白,整个人便随着枪身一块动了起来,身随枪走,如影如响,刚中带柔,劲道收放自如。九原人懂武的多,看得出来成廉把力道给练到了枪头里去,登时一片叫好。
他耍完一套,身子骨舒展开了,又眼见下边一片叫好,得意的抱起了拳头,道:“脚踢天下好汉,拳打五路英雄!成某今番卖艺不为钱财……”想起严心那张恨不得吞了他的表情,成廉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但为活命。”
不知道的云里雾里,看见他被严心打了一顿的,大概猜出来了严心给他下了什么紧箍咒,就在下边吹哨鼓掌。
说完了,成廉瞟了一眼在下边一边啃大蒜一边看戏的吕布,脑门上留下了几滴冷汗,赶紧摆起架势,对着吕玲绮道:“成某奉命考校吕小姐武艺,先说声得罪!”
吕玲绮见成廉认真了起来,也平举长枪,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系统此时和吕玲绮说道:“玲琦,等会我给你打开学习模式,你要好好看看他的招式。看清的招数越多,还原的成廉武艺越接近本人。”
吕玲绮没有回应,而是抖擞精神,与成廉对峙,眼见成廉不攻过来,反而杵着枪和自己绕,便知道他是有意让自己先手,于是也不再客气,脚蹬黄土,出手就是一式长刺。
“有功夫!”成廉见到吕玲绮这招已经具有火候的刺击,不慌不忙地赞叹了一声,随后手腕一抖,枪头便缠将上来。吕玲绮只觉得枪头一阵柔劲将自己刚猛的直刺给偏了开来,要把这一招给送进空气里去。但她也不是只有这一刺的三板斧,及时换边变招,拉起枪杆将成廉缠上来的枪头给架到空中,擦着他的枪尖,对准成廉的脸又是一刺。
成廉不敢轻视,将枪头变刺为扫,猛地往回一收,两人枪头便挂在了一块,还未等得吕玲绮荡开来,成廉就抢手拍定了吕玲绮的枪,再啪,啪两声响,把吕玲绮枪尖的准头推到九霄宫去了。
吕玲绮刚想回身,就被一截闪亮的卷头枪头给抵住了喉咙。
台下吕布把大蒜皮随地一扔,跟着大伙拍手,带着满嘴的味道叫好。
成廉哈哈一笑,把枪收了回去,抱拳道:“吕小姐这手枪使得凌厉,我老成不敢轻撄其锋,只好用了几分铁枪柔。莫怪!”
吕玲绮被他玩也似的打败也不恼怒。成廉比她多吃了好几年饭,和鲜卑一色的胡人也来来回回了快十年,要是自己能压得住这个老油条的话,那才叫一个玄幻。
战败没有什么意外的,你看她(亲)爹在下边叫的那叫一个兴高采烈。
与成廉做过一场,吕玲绮心里有一点体悟,不过现在估计她妈的怒气条还没掉下来,于是吕玲绮只好和成廉又一起表演了几趟跟着系统现学的魔术,再一起耍了几套枪法,收齐了家伙和条凳,对着下边的看众抱了个拳,结束了这趟严心给她布置的公开处刑。
“系统,学习的如何。”把东西夹在腋下,往家里去的吕玲绮向系统问道。
系统答道:“录像处理地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在学习空间里重现成廉的战斗力。”
哈哈,没想到吧,这才是我吕玲绮真正的目的.jpg。
九原这个地方,说是有趣,也不算有趣。天天就是放羊,种地,打胡、匪,打扮奇怪的胡商看多了也觉得和汉人没多大区别。但九原说无趣,也比一些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穷村强,干完活还有力气的小伙子们偶尔还会赛马摔跤。
当着全县认识的人去卖艺,这种事情更是少见。
看少见的东西就是有乐子。
今个吕玲绮和成廉被逼着当了全县人的乐子。
成廉和吕玲绮把东西搬到成家门口之后,成廉就和吕玲绮道了别,吕玲绮也不想成廉再到家里,省的严心看见成廉这张憨脸又想出什么整他们的法子,于是道了别,自己回了家。
到了吕家门口,吕玲绮就听见一阵大笑,这笑声吕玲绮一听就听得出来。是吕布。
房间里的吕布盘腿坐在炕上和缝着羊皮毯子的严心打情骂俏的好不快活,看见吕玲绮回来了,脸上还挂着半笑不笑的表情,道:“怎样,下次出门敢不敢耍小聪明了?”
吕玲绮低着脑袋道:“不敢了。”
假意悔过,日后再犯。某位爱新觉罗皇帝这样说过,他是个皇帝,朕也是个皇……不对。
此一时彼一时嘛。
严心现在好像折腾她一番以后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向吕玲绮招了招手,招呼她赶紧上来吃茶。
三个人围着小桌子,一人一杯黑漆漆的奶茶,桌子中间摆着一盘菜。盘子里盛的是野菜拌熟羊杂,放了盐。
这顿饭吃的很香。没人在乎谁一天吃了几顿,只在乎今天吃了没有,吃的饱不饱。
礼仪是虚的,吃饭后长出来的力气是真的。
九原人活的很辛苦,需要很多的力气,两顿不够吃。
在饭桌上谈闲话,是中国家庭历来的优良传统。
吕家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