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雁手下的匪兵虽然大多数听从六雁的号令,但是军中仍然有能够代替六雁地位的人存在。
若是只突袭六雁的营帐,斩杀六雁的话,敌军很快会被第二领导梯队组织起来——为何我会知道这个?因为我就是她死后的第一顺序的预备领导。六雁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在考虑败仗这类事上做了相当的准备,在进攻的时候也很少有这次进攻九原一样鲁莽的时候——说远了,现在我被你们抓走,那么责任就落在这几个人身上……
秦宜禄把几个重要人物的营帐在地图上画了出来,然后又把几个人的头像给画了下来。
“你还会画肖像?”吕布眉峰微挑,这种地方可不会有人有闲情逸致用画笔当消遣。
秦宜禄干笑着答道:“曾在云中担任画罪犯肖像的小吏。”
后来的事情他有自知之明地不提了。
要是要杀,必须要把这这几人全部杀死,但是我建议你只杀这几个人。
“留下的一个首领,是这人。”
秦宜禄刷刷两笔,又勾勒出一个平凡男子的脸庞:“高长,我深知其能力,进取不足,守成有余。若是其他几人死了,他一定不敢带兵追击。”
“最后,是匪王六雁。杀了也无关,不过就是有点可惜。你最好要把六雁活捉,震慑住敌军的胆气,做出第三重保障。”
活捉六雁,以她在这些匪徒中的声望,你们成功和他们和谈的几率更大,路中还可以将她胁作人质,让敌人不敢追击。
“虽然万军中活捉敌将是件不怎么现实的事情,以前我也绝对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但是你嘛……”
秦宜禄斜眼看了吕布一眼,说道,“你最近也感觉到了你身体上的不寻常了吧。”
“嗯?”吕布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秦宜禄,“难道你也……”
秦宜禄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吕布点了点头,对魏续副官老杨指示道:“帮他松绑。”
又对秦宜禄说:“今晚你也跟我一起来,给我带路。”
秦宜禄知道吕布对他放不下心,要是自己敢说一声不……
他看了一眼吕布手上的方天画戟,想道:‘要是我说一声不,我就是今晚祭旗的那个人头了吧。’
今天下午,黄昏通透,蓝莓般的夜色从东边浸入天际。血腥气从城下蒸出来,弥散在插满残剑败旗战场上。
吕玲绮刚刚给一个手臂截掉的伤兵缝合好伤口,突然觉得脑袋有些眩晕,勉强找了个柱子靠着,面色突然间变得苍白的她感觉胸口发闷,不得不捂住胸口,大口喘气,才能缓解这突如其来的虚弱感。
“系统,我怎么了?”吕玲绮知道问题可能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于是立刻开始呼叫系统。
然而,无论吕玲绮怎么呼叫,平日里百呼百应的系统却像死了一样,一声不吭。
正被一个九原女人清洗伤口的成廉突然从昏迷中醒来。他睁开双眼,双目灼灼,精神十足。
他在女人惊骇的目光中猛地坐了起来,冷静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没等女人回答,又摸了摸自己的伤口,那一刀劈出来的骇人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恢复的十有七八,也能勉强下地了。
“这种感觉……”成廉握紧了拳头,在他昏迷的时候,脆弱的身体突然被灌注了一种不知名力量,这股力量让他从漫长的昏迷中迅速恢复了力量与神志。
这种治愈了他身体的力量也让他力气倍增,现在的他膨胀到感觉自己能接下吕布五十招不败。
成廉一下子跳到地上,向天上伸出双手,仰天大笑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成廉啊!”
“哟,精神不错啊,成大眼。”
吕布那熟悉的声音传入成廉的耳朵里,成廉蓦地转过头去,看向吕布,双目满含精光。
在成廉眼里,吕布似乎比以前有所不同,但是仔细看来,似乎吕布还是原来那个吕布,和突然间变得信心膨胀的自己相差巨大。
‘难道这是我成廉一个人的机遇吗?’
成廉忍不住意淫道。他是个想干啥干啥的人,现在他就像看看自己和吕布的差距到底缩小成什么样子了。
“吕布将军,我成廉已经今非昔比,可敢与我比划比划?”
成廉十分嚣张地插着腰站在吕布面前,完全不顾自己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而那个照顾他的女人则用关爱傻子的目光看着他,弯着腰走向下一个病床去。
吕布整好以暇地打量了一通成廉,啧啧赞叹道:“看来你成长了不少啊,成大眼。”
“那是,老子岂是随随便便死掉的人!”成廉看起来颇有自豪感。
吕布说:“那行,看在你伤刚好的份上,我让你一只手。”
“那好,吕布,你看好了!”成廉大喝一声,身上冒出了土黄色的特效气体,脚一蹬地,信心满满地一拳揍过去。
成廉信心满满地A了上去。成廉被爆出了红色斗气的吕布钳住了拳头,成廉被吕布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