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学——刺——绣!”
严心怒吼着拉住吕玲琦的衣服往东边扯。
“我——有——急——事!”
吕玲琦怒吼着,犟着脑袋往西边抵抗。
周围围了一大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郭淮咽了口唾沫,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会让他呼吸变得不舒服,于是弱弱地凑过去,说到:“那个,玲琦小姐,我们能不能去人少一点的地方?”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向郭淮,后者脑门上一阵发麻,浑身冒起了冷浆。
严心放开了抓住吕玲琦的手,吕玲琦好不容易逃脱,立刻跑开,冷冷的站着,抱着手不肯看严心一眼。
郭淮、严心、吕玲琦成鼎足之势,俨然一副要提前三国鼎立的样子。
郭淮脑袋开始疼了起来,他捂着脑袋,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原本吕玲琦和他准备去刺史府,让刺史先把他安顿下来,没想到路上遇见了吕布的妻子严夫人,郭淮还没来的及解释,严心便咆哮着要揪着到处乱跑的吕玲琦回家。
见吕玲琦如此抵抗严心要拉她回家学女红,而严心又丝毫不肯让步,郭淮知道自己差不多该起一下润滑油的作用了,要不然这两人说不定要在这里犟上老半天,所以上前打圆场道:
“严夫人,我是郭縕太守的儿子郭淮,玲琦小姐和我有事要去一趟刺史府,等到我们事情办完了之后,我便立刻把她送回贵府,如何?”
严心原本以为这个小孩只是吕玲琦的寻常玩伴,没想到居然是太守之子,况且他说有公事在身,若是自己再强加阻拦,反而显得不识大体了,所以态度自然而然软化下来,对郭淮说到:“是我失礼了。”又对吕玲琦恨恨道:“行吧,既然这位郭公子说你有事,那你先把事情办完再说。办完了就赶紧给我回家!”
最后一句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随后甩头离开,可见她对吕玲琦敷衍的学习态度有多么不爽。
吕玲琦转过脑袋,看都没看一眼,用一声“啧”表达了心中的不满。
郭淮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两人的气场都出乎意料的强大,同时也对吕布这个人产生了不少好奇之心,老婆是个母老虎(严心:阿嚏!),女儿也是个放荡不羁的主,那大名鼎鼎,却与自己失之交臂的吕布又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围观的人看见戏演完了,也就纷纷散去了。
吕玲琦等了几秒,偷偷瞄到严心是真的离开了这里之后,三下两下跑到郭淮身边,笑着感谢道:
“多谢你了,要不然我应该就被带回家去了。说起来,你咳嗽好了吗?刚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他身体里的疾病这时才反应过来,于是郭淮一下子开始“咳咳咳咳咳”个不停,吓得吕玲琦手忙脚乱地把他扶到路边,帮他按摩了好久才稍稍缓解他的咳嗽症。
缓过来一口气的郭淮扶着吕玲琦站起来,说到:“我的病还好,咳咳……我父亲的亲卫应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们还是先去张刺史那边。”
吕玲琦叹了一口气,心理想着要不要召唤个华佗出来,学学看应该怎么给郭淮开药,一边想着,一边扶着郭淮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刺史府,正好撞上给刺史汇报完的张辽。
“咦?”张辽好奇地看着郭淮,认出了他的身份,“这不是郭太守的儿子吗,你怎么跑到晋阳来了?还有玲琦,你又在这干什么?”
吕玲琦见郭淮想要说话,拍了拍他的背,向张辽解释道:“伯济不太好说话,我来替他说吧。”
吕玲琦向张辽解释了郭淮来这里找她的原因,张辽听完之后抚摸着胡须答道:“既然这样,我来带你们进去吧。伯济,我来背你如何?”
“不用……咳咳”还没等吕玲琦答应,郭淮先一步说话了,“玲琦小姐有办法缓解我的……咳咳……病。”
“哦,是嘛。我知道了。”张辽眯起了眼睛,用一种让吕玲琦很不舒服的目光扫了一遍他们俩,然后露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容,“既然这样,由我来领路吧。”
张辽这意义不明的笑容和这目光让吕玲琦想起了严心在某个晚上捧着一堆花名册,叫她看看哪个顺眼的时候的样子,知道他们肯定误会了自己和郭淮的关系,不由得叹了一声气,懒得辩驳道:“劳烦张将军了。”
进去之后,吕玲琦才真正意义上地来了一趟刺史府。这里的布置比起九原的县衙要大气不少,朱红色的长廊连着厚重的圆柱,一栋栋檐牙高啄的建筑显示出汉朝余留的气势。
张懿刚刚写好给羌渠的信件,提醒他注意须卜骨都侯的事情,这时小吏进来报告道雁门太守的儿子来了。他微微有些疑惑,因为郭縕并没有事先通知过他,不过想了想还是让他进来了。
郭淮被吕玲琦扶着进了刺史办公的大堂,张懿看见郭淮那张僵尸一样的青脸,立刻站起来迎接,口中呼道:“侄儿不必行礼!先坐下。”
郭淮道谢了之后,由于身体不适便盘腿坐在地上,刺史和他开始热络地说起郭缊还在阳曲,郭淮还未出生时候的旧事,这是老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