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得疼痛又席卷上来,卵玉白则冷言冷语得继续说道:“你真的感觉不到?”
陈三愿疼得缩卷了身子,骂骂咧咧道:“你好好说话不行!”
“我还好好说话?我要晚去一步,你能给那孙子祭了天!”卵玉白有种吃力不讨好的委屈。
“对了,你可还记得那孙子是什么时候接近你的?”卵玉白突然话锋一转,郑重道。
陈三愿试图去看腹部的伤口,但无奈动不了力气,便瘫着冥思苦想,嘴里道:“我怎么知道?我来山南见得最多的不是你吗?哪有其他人接近我!”
“你再好好想想。”卵玉白没理会他一如既往的泼皮态度。
“你问这个干什么?”陈三愿。
“是七日蛊。”卵玉白。
“什么?”陈三愿也被这一问惊住了。
所谓七日蛊,便是七日内就会肝肠寸断的一种蛊毒。
这种蛊术原产自西域十国中的茅茨,其实算不上什么很高深的蛊术,也很好解,只是,若是找不到中蛊的源头,便只有等死。
因这种蛊术需要知晓中蛊之时的具体日份时辰,方能在七日到达之时下药医治,否则早一刻,晚一刻,都会濒临地狱。
这倒把陈三愿给难住了,他细细思索一番之后,仍旧对中蛊的时辰没有分毫的意识,想来想去,还是见卵玉白的多。
“该不会就是你下的吧?”陈三愿看着卵玉白。
“我就白救你!”卵玉白将敷药的茶碗哐当一声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淡淡道:“你就等死吧……”
说话间,门外有人传信进来,陈三愿瞥了两眼那人,正是那日广场之上的白衣铠甲,话说他功夫,还是真的不错。
“什么事?”卵玉白懒洋洋的问。
“是中正堂,找您的。”勤白扣手回答道。
卵玉白略一思索,然后道:“让他进来吧!”
“是!”
勤白领了命,二话不说,便抬脚走出门外,不下片刻,便领进来一个书生模样的小白脸,陈三愿一看,心里一阵惊,“小白脸儿???是你?”
王白石进来,也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陈三愿,一时也有些惊慌,道:“这……封爵先生就是这么对仇人的?”
这也难怪,那日封爵先生口口声声说陈三愿是他的仇人,如今却这副模样,很难让人理解过来。
“判官是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卵玉白。
卵玉白完全不理会王白石的疑问,自顾自的问自己的话。
王白石错愕了一下,才接过话茬,道:“小生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说话间,那王白石突然跪地,卵玉白也淡定,丝毫没有阻止人家的意思。
而是轻飘飘的道:“哦?何事?”
“实不相瞒,中正堂如今遇到了麻烦。”王白石。
“你还想……找你的碧莹?”卵玉白。
“不是,先生错意了,我此次来,当真是为了中正堂。”王白石。
“神龙之事,我办不了,他,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卵玉白的眼神瞥向一直静观的陈三愿。
“不是不是,也并非这位兄弟的事……”王白石。
“那是何事?”卵玉白也被问懵了。
“是……”王白石似乎终于鼓足勇气,一股脑的脱口而出,“是瞎婆。”
“前日里,中正堂突然收到一封密函,说此前所办的瞎婆出了事,可等我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瞎婆已经去世了,刚好有人闯进来,说中正堂带头灭口,当年所办瞎婆之事另有冤情,如今中正堂门前被堵得人山人海,都喊着要……”王白石顿了顿从,才接着说“要让判官一代下台,在山南消失,还要烧了中正堂祭天……”
“这就是想烧什么烧什么,烧什么都能祭天啰!”陈三愿听完事情经过以后,躺在床上说风凉话。
两人纷纷对他投来“少说屁话”的眼神。
“我又能帮你什么,山南皆知,我只守着这一座诗仙墓,难不成让那楚狂人的鬼魂上来帮忙?”卵玉白。
王白石神色有些黯淡,缓缓道:“我也不知能找谁,只是那日看封爵先生在祭台上的所为,心下觉得您肯定能帮我……”说到最后,他自己也沉默了。
卵玉白轻笑一声,好笑道:“你怕不是见我可以救你,而是那位——他说了不救你吧!”
卵玉白说的“那位”,当然是指那日在新府之中,祭台之侧的天鸟国亲王——李翡。
听此言,王白石一副被窥探内心的局促,只得接着恳求道:“还请先生帮帮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稍后来……”卵玉白。
他这次没有片刻的犹豫,是因为那日如若他不出现,去救陈三愿,那小白脸儿也不会别别人算计。
他心中门儿清对方是谁,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他想取缔对方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生出来的。
“你当真要帮中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