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九点半餐厅准备打烊，叶霜要赶场的时候，她在疯狂打着电话，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又迅速放下重播，做着无用功。

    其他的几个乐队成员，似乎再跟她说什么话。

    我看不太清楚她的脸色，在餐厅最后还没关掉的斑驳光影下，她咬着浓烈的红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但也仅仅持续了一会儿，就动身离开了。

    我笑着出发，去下个目的地。

    我坐在酒吧卡座的时候，叶霜又开始唱歌了，她的喉咙有些干涩，歌声心不在焉，林千曲那个坏女人说她的歌声一般，这时候听起来，确实挺一般的，民谣在她嘴里变形，南方姑娘变成了浅薄的符号。

    “江约，嘿嘿，我准备问她要钱了。”

    “有点过分啊老王。”

    “什么过分，要不回来，问一句，给点压力啊。”

    “呵，随你。”

    “要来我们后台看看么？”

    “别了，现在太早。”

    “也是…”王落笑的相当暧昧。

    五分钟后，叶霜被换下去了，另外一个长得很普通的姑娘上来唱歌，唱的比叶霜好听多了，抱着吉他，慢悠悠的晃着。

    “哈哈，叶霜这蠢货，她在后台大言不惭的说，如果她的那个毒狗男朋友真联系不上了，她愿意给我们这些人还钱，笑死。”

    “那个毒狗借了多少？”

    “算上我的，还有他乐队里的兄弟，以及我们这儿其他歌手的，大概6万左右。”

    “不多么。”

    “对你我来说，当然不多，那还有小贷，叶霜可没多少积蓄，她们挥霍的时候不遗余力，我估计她自己都已经被借过了，她现在拿出了3000块钱，估计是她最后一点结余了。这女人就是刚呢。你说我要不要给她来个致命一击，直接开除？”

    “过分了兄弟，让她上来唱歌，我给她打赏个1000块钱，给点希望。”

    “哎嘿，你个B还说没想法。”

    “看戏，都已经拉开帷幕了，我当然要看着她一点点的挣扎啊，你直接把人压垮了干嘛？”

    “啧啧，不过我估计那几个乐队成员，会抓着这样的机会，找叶霜上床了，有几个馋她好久了的，大家巴不得落井下石。”

    “有那么恶心？都是一个乐队的，他们不是朋友么？”

    “越熟悉的，越知道你软肋的，捅刀子的时候才不遗余力啊老江，这帮B，本来就讲究什么可笑的自由叛逆，无非是给欲望打上个冠冕堂皇的标签，恶心自己，恶心别人。”

    “你很懂么。”

    “略懂好吧，这女人硬骨头，人确实挺不错，男朋友都这样了还想着帮忙还钱，挺有担当的了，好了，等台上那个姑娘下去之后，你点歌，我喊叶霜出去。”

    我很轻松的就等到了叶霜再次上台，那个抱着吉他唱的很好听的普通姑娘，有点茫然坐到一边的阴影里。

    我点了一首毛阿敏的《相思》，我喜欢这些忧愁的老歌。

    叶霜在台上愣住了，过了几分钟，“也不知道是哪位先生点的相思…我并不会唱，不好意思，能换一首么？”

    旁边那个普通的妹子几乎是跳起来，很开心的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话筒说道，“”我会我会！！”如此的欢呼雀跃，不分场合，眼神里也没有半点对叶霜的尊重。

    那当然，在这种会唱歌的女人的眼中，叶霜徒有其表，只会唱个民谣，还装他喵最厉害的。

    “那…如果那位点歌的先生允许的话，就你来唱？”

    “嗯，你唱吧，我点的歌。”我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对那个相貌普通的姑娘笑了笑。

    叶霜看到我一愣，眼神发寒，吓唬谁呢？

    相貌普通的姑娘很快就夺走了叶霜的话筒，看着我，很深情的唱起了相思，“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她的声音款款，歌声完全超越了这女人的容貌，我很认真的看着，看着坐在一旁不觉得尴尬，反而眼神里充满了怒气的叶霜。

    等到这个普通的姑娘唱完，我用特地跑去取出来的现金，给了她1000.

    她两眼放光的谢谢我，“谢谢这位客人…我们这边一般100块钱就能点一首了…你还能点九首歌…”

    “没关系，你唱的挺好听的，剩下的权当是我捧场了。”

    “那我再点一首，历史的天空，也是毛阿敏的，你会的话，我就再给你1000。”

    “会呀…我会的…”她应该很久都没有得到这样的打赏了。

    叶霜继续坐着冷板凳…

    王落给了发了消息，“老江，真有你的啊，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的本事一流。”

    “叶霜不会唱，我有什么办法，连我唱喜欢听得这么经典的歌都不知道…活该她拿不到那1000，你说呢？”

    于是乎，酒吧就变成了极为复古经典的专场，还真有兄弟跟风点了老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