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情况。”

    看着病房内相互追逐的两个人，病房外的赫默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有听闻空海冥这人与寻常的医生不同，但如此快得就能和伊芙芙打好关系的医生，他还是第一个。

    病房不小，除了常规的医疗设备，还有很多生活用的家具，桌椅台凳，无一例外皆被二人当做战场上的堑壕。

    他两也不管桌面上的一切摆设，打中了，击落了，就任由它们躺在地上，捡不到球球，就顺手拎起地上的公仔，照丢过去。

    这看得病房外的赫默直跺脚。

    好笑的是，就算空海冥用的是体积更大，更加松软的毛绒玩具，他总能砸中伊芙利特，反观伊芙利特这边，除了一次气急败坏地全弹发射，就再也没砸中过空海冥。

    “丢东西，除了用力，还要学会预判对方的位置，而当你学会了预判对方的位置之后，就到了下一个阶段，学习如何预判对方的预判。”

    “哈？！”

    “这就是为什么你丢不中我的原因。”

    “老子丢中过！”

    “嗬，砸中脚而已，得意什么？”

    “砸中脚也是丢中过！”

    “不算！丢中头才算。”

    “算！你这家伙刚才说的是丢不中，老子就是丢中了！”

    “哟吼，和我玩文字游戏呢。”

    “丢中就是丢中了。”

    “嘶...看招！”

    “呜哇！”

    ......

    赫默来后不久，便打开了病房的传声设备，空海冥和伊芙利特在里边说的话都被外面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青年和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斗嘴较真，看得赫默和安赛尔扶额遮面，白面鸮则依旧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里面。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么？”赫默向安赛尔问道。

    白面鸮微微侧过脸来。

    “...是的。”

    安赛尔张开嘴，起初还想为空海冥辩解一下，说点好话什么的，但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承认了。

    “诶？是么...”

    赫默重新看向病房内。

    白面鸮也立刻把脑袋侧了回去。

    就这样，空海冥和伊芙利特在房间里对抗了仅十分钟，期间，空海冥还不间断地向伊芙利特传授着投掷的技巧，以及一些火焰源石技艺的小窍门。

    简单来说，就是物理学知识。

    虽然自己是个文科生，物理也学得有些蹩脚，但那些奇奇怪怪的没啥用的科学窍门，空海冥可是知道不少。

    “哈，哈...”

    伊芙利特用力地朝空海冥丢出手上最后一个球球，差那么一点，就砸中了空海冥的脑袋，但依旧是给空海冥反应快得躲了过去。

    见伊芙利特有些累了，空海冥也停了下来，他看着地上散落的书本，其中带着几本教科书和习题册。

    “喂！”

    “干嘛？”

    “背个乘法口诀表来听听~”

    “哈？凭什么老子要背给你听？”

    “嚯嚯，要是你背的出来呢，我就跟赫默医生说一下，让她奖励你，或者是布置少点作业给你，你看如何？”

    “唔...”

    听上去很诱人，伊芙利特这么认为。

    空海冥这边，他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一旁的单面玻璃，病房里看着玻璃，看到的是一片海景，但外边能看见里面。

    空海冥精准的定位了赫默的双眼，两人隔着玻璃对视着。

    赫默有些惊讶，随后，安赛尔开口：

    “同意不？”

    “嗯？什么？”

    “要是伊芙利特能背出乘法口诀，就奖励她。”

    “...嗯，行。”

    赫默话音刚落，空海冥微微一笑，重新注视着伊芙利特。

    伊芙利特这边正在低着脑袋皱着眉头回忆着。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九得九、二二得四。”

    “嗯？停一下。”

    空海冥叫停了伊芙利特。

    “干嘛？没有背错啊！”

    伊芙利特不解，而病房外的赫默和安赛尔也不知道空海冥的意思。

    “二后边的开始，把前面的也要背上，比如你背第三条的时候，要把前面的三一得三、三二得六都给背了，直接跳到三三得九的话不算数。”

    空海冥想起地球时，不同的教师有不同的要求，有的直接跳过一半，有的则是向他说的那样，全部背完。

    这要是背惯前者的人来被后者，很容易一不小心就出错。

    “懂了，一二得二、二二得四...”

    【嗯？

    不应该主数字在前面的么？】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三五十五、四五二十、四六二十四、四七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