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叫我麻衣就好。”
“哦……你忘记拿钱了,兔女郎服饰不像是有可以放钱的地方吧?”
“了解得还真是清楚呢。”樱岛麻衣瞥了他一眼,此时接过钞票后也没立刻出发,而是在犹豫了一会儿后问道:
“你……总是这么细心的吗?”
“你是指哪方面?”
原来我还有这样的优点吗?曲世心说自己好像并不是多认真仔细的人,算得上细心的好像就只有在躲避麻烦这点上吧?可事实上,有很多麻烦是可以被提前观测的,在这其中又有很多是可以主观规避的,但抛弃掉这部分,躲也躲不掉的终归是少数,对他而言绝大部分是自己不得已去选择的。
换句话而言,真要算细心的话,也就只有求生欲方面了……
可樱岛麻衣不会想到这么深:“不是哪方面的事,仅仅……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罢了。”
“女性的直觉吗?”曲世点点头,“我会记在心上的,同时,承蒙你的夸奖,内衣店还是尽早去为好。”
这样稍显露骨的称呼让樱岛麻衣又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但语气已经听不出什么和冷漠相关的成分存在,“知道了!这笔钱还有车费饮食费我都会在委托完成后另行结算给你的。”
“随便你。”曲世摆了摆手,独自走进酒店的房间……
叩叩——
门刚被敲响,曲世就立刻将酒店房间的房门打开,此刻正站在走廊上的,还是穿有兔女郎服饰的高中生美少女。
樱岛麻衣怀中抱有一个深色的透明袋,想来里面都是必备要用的物品。而且她的脸还有些红,不知是否在为当前的举动而有些羞涩。
“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状况吧?”曲世问。
樱岛麻衣摇了摇头,有些认真地看了眼面前身穿浴袍的男生,还有这所酒店双人间的房门,良久,在曲世都有些奇怪的目光中轻声问道:
“你,一直都守在门旁边?”
“啊,差不多吧。”曲世也不否认,直白地告诉她:“我怕你一个人出去后会胡思乱想些什么……比如说被世界表侧的正常人给遗忘后,接下来就会轮到里侧,也就是我这样的非正常人。”
“只是这样?仅仅只是担心这个吗?”樱岛麻衣的双眼里像是积攒深水的湖泊一样幽深。
“呃,其实主要是感觉你搞不好会在仅仅敲个一两下门后就心如死灰的失望,然后在我反映过来前一个人落寞地逃走。这样的话我的委托就失败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眼镜还得还回去……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樱岛麻衣像是头一回儿听说这个词语般重复了一遍,然后低着头不发一言地走进房间,环顾里面的装潢与设施。
曲世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态,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道:“浴室你可以去用,不过想要泡澡的话得准备一番时间,我没使用浴缸。”
于是樱岛麻衣就当真抱着衣服走进诺大的卫生间里,但同样没选择浴缸,只是打开花洒在下面简单冲洗,涂抹沐浴露和洗发水时,她窈窕的身影就倒映在一旁的玻璃上,好似中世纪时期就保存至今的朦胧艺术画,又在暗黄的灯光下勾勒起撩人的情思。
“你在想什么,曲世?”
花洒的出水声突然被按停,浴室里传出樱岛麻衣空灵的嗓音。
正望着那儿发呆的曲世一点点将思绪拉回,也许用了很长时间,也许仅仅就是一瞬,总之当他做出回答时,也没让浴室里的女孩感到奇怪。
“在想你的事。”他说。
樱岛麻衣问:“是害怕那个计划无法成功吗?没关系的,就算真的失败了,我也可以再等一段时间,等到你重新找出下一个方法,或是看你再从侑子小姐那儿完成别人的委托,反正不至于将现在宝贵的眼镜给收回。”
“……谢谢。”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朋友呢。”
“朋友……吗?”对曲世而言,和这个词牵扯到联系的人都无法被归类到他心目中的“正常”里去。这不光代表个人角度是否正常,同时也体现在每日的生活方式当中——倒不如说后者才是曲世他最看重的。
因为自身的“怪异”是存在且只能隐藏的,再想追求“正常”就只能委身于别的方式。这就好比他觉得四月一日应该是个正常人,但被卷入到和壹原侑子相关后就从生活上发生了改变。
曲世打从心底不愿承认融入到这种生活中的人还属于完全正常的范畴,因为这样无疑是在让他失去那条追求平静的道路。好在他并未踏入过这样的心理误区,“祷告”在一定程度上还算有效。
当樱岛麻衣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曲世已经侧卧在床上,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可即使被子里的身形没有一点动作,樱岛麻衣却就是知道他还没睡。在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想的理由前,她优先以行动来作为回答:
“睡了吗,曲世?”
“还没。”曲世立刻就做出回答,“桌子上有一盒牛奶,你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