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强行打断，甚至直接击毙同伴。他一人构筑的防线是任何寻常人都无法突破的鸿沟——这种认知在死伤过半的情况下才被残余的人所切身体会。

    地鼠死在了首当其冲的攻势下，残留部队在感觉到恐慌后终于有人率先逃走，于是逃离的开端就因此被扩大，直到这儿重新恢复安静时，就只剩下曲世和多罗罗，浓厚的血气将这一带所深深浸染。

    曼珠沙华在此情此景下似乎变得更加艳丽，有如开放在地狱的花朵无端出于现世，借死者的血泊来展露给生者警醒的美。

    “这里也待不下去了。”曲世缓缓擦拭掉武器上的鲜血，看了眼身旁的女孩，“不想哭的话，就慢慢变强吧。”

    “……我也可以像您一样强大吗？”多罗罗问。

    “也许……”曲世沉吟了一会儿，“只有心灵强大的话也已然足够，手染鲜血这种事总可以由别人来替代，只要自己能做好觉悟就可以。”

    多罗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握住他手时不自觉加紧了力度。

    每个人所经历的那些真实的事情都会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而只要用这份坚强来不停地许愿，梦就会成真，世界也迟早因此而改变。

    这不是劝诫的话语，而是出自某人口中的“真理”，至于是否有成效，只能说在那位身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地鼠”的尸体被多罗罗在一地残骸中找到，所幸曲世先前给他留了个全尸。他的尸体被安葬在道观的另一边，并没有被埋到花中。

    曲世不理解女孩为什么要给这个算是仇人的家伙埋葬，但对于这点非要过问也不符合他的习惯。

    当他牵着多罗罗的手准备朝别的地方出发时，女孩突然扬起脑袋问他：

    “大哥哥……你的名字是？”

    啊，对了，曲世想起直到现在为止自己都还未有真正自我介绍过，多罗罗对他一直都用的是敬称，除却知晓“蛇鬼念”这个古怪的姓氏外其他一概不了解，包括身份都是个谜。

    “我叫蛇鬼念曲世。”他说，“想怎么称呼我都随便你。”

    “那我就叫你大哥好了，可以吗？”多罗罗的双眼里闪烁着属于孩童的精光。

    “当然……”

    这眼神中，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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