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醒来时就会理解到这是种怎样的感受,不需要做好什么心理准备,该迎来的局面还是会到来。”
“只需等待即可……是吗?”曲世协同雨声问道。
“没错哦,蛇君……”侑子那儿传来往杯中倒满烧酒的声音,她喉咙里的咕噜声一并传递到曲世的脑海中,良久又像是畅饮啤酒的大叔长呼了口气,这才继续道:“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好好整理下心情,等待接下来的事情都做完后,原模原样地回到我们这里。”
“我明白了。”曲世说,“最后一个问题,我的身体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为什么我感觉你的声音好像……就在我的面前?”
侑子用调皮的语调说:“呀~终于发现了吗?蛇君,你现在可是一动不动地枕在我的腿上哦,这就是所谓的膝枕呢~蛇君的脸好柔软,耳朵红红的也好可爱,鼻子……”
“还请放过我的身体!”
像是接受不了这声大喊,侑子那儿再没传来什么声音,曲世也从无形中感觉到通讯已经被挂断。
结束通讯后,浠沥沥的雨声依旧,将他的思维模式和精神状况重新拉回到这个妖魔横行的异世界。
是了,这里和原世界实在相差太大,想要追求一模一样的思考方式和准则是不可能会适应的,这种恶劣的改变错不在他,都是世界的缘故。
这时候,曲世已经在心里定下决定,只待第二天的到来……
雨依旧没有停下,
曲世披着蓑衣在距离醍醐之国的城下町还稍有段距离的位置停下。他可以见到密密麻麻的武士们正整装代发从军营中朝这里赶来,对于这场没有定下具体时间的战争,醍醐景光看来早已做足了准备。
也对,这种行为不是不能理解。醍醐之国是否能受到鬼神的庇护这点,对曲世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可国主当然不会这样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醍醐景光为了不过分暴露自己的目的,对于将曲世献祭给鬼神就能获得一国昌盛的秘辛没有告诉除家族眷属以外的任何人。
这样的话,曲世好歹就不必担心美绪和多罗罗他们的安宁生活会遭到破坏,也不至于因此四面树敌,走向最糟糕的局面。
也就是说,只要击杀醍醐景光和多宝丸,那么这个秘密就不会再被其他人知道——
那两人刚好出现在战场上,有如命中注定躲不过的劫难。他们的身后跟随无数黑压压的军队,上万名武士一其组成方阵,好像就算面对所有的鬼神魔神都能荡平,连不存在的巨龙都会臣服在他们的脚下。
而在这万人的对面,那条山坡下的泥土道上,从雨幕中缓缓走来的只是一位少年。
他早已将武士刀舍弃,方天戟也被丢到一旁,浑身看不见任何兵器,仅仅像是个路过的旅客。
可他不容置疑的存在感确实刺痛了每个人的神经,乃旷野里独来独往的一匹孤狼。
不是武士,亦非神明,没有半个字的叹息。
当他停下脚步时,萧瑟的风恒以数声凄厉已极之长嗥,摇撼彼空无一物之天地,使天地为之战栗如同迸发病疾。
凉风飒飒,虽千万人,吾往矣。
醍醐景光骑在马上朝前进了几步,身旁是同样穿着全套武士盔甲的多宝丸,稍稍落后于他几个身位。
当这个步入中年的国主将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时,所有武士都屏息凝神。他们不明白自己的敌人在哪,可这不妨碍杀敌,只需国主一声令下,该往哪发起冲锋的目标就自然能够得知,然后只需专注于眼前的厮杀即可。
“是打算投降了么?”醍醐景光遥遥喊道,“赤手空拳的你,要如何面对我的万人军队!”
“不过是一群普通人罢了,就算冠以武士之名又如何?”曲世的声音并不大,可却偏偏能穿透雨中,响彻在每个武士的耳边。
方阵里传出嘲笑声,讥讽声,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刻意要说给前面的那一个人来听。直到整支军队都有些喧闹时,醍醐景光才将搭在刀柄上的手高高抬起——
顷刻间,这一片场地就又重新鸦雀无声。
“不愧是能够将自己的儿子献祭给鬼神的家伙。”曲世先他一步开口,“管理军队的手段也确实有一套……怎么?他们当中不听话的那些也都被你拿去送给鬼神了?”
聚集的武士们在雨声里似乎传出细微的低语,醍醐景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就是这样冷淡地一瞥,军队的纪律再度恢复,每个武士都将佩刀拔出,他们明白这是要开战的前兆。
“牙尖嘴利。”醍醐景光这次是真的将手紧紧握住太刀刀柄,“等你被我打断四肢,绑走送到鬼神的面前时,再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什么来吧!”
他将刀抽出,高举向天空,好像是竖起了向世界所叛逆的战旗。天空应声打响一记惊雷,划过原野的闪电将每个人的眼前都染成素白。
“目标,那个唯一的少年!”醍醐景光的嗓音震耳欲聋,“杀!”
“杀!杀!杀!”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