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两人相交织的时候它就已然不在,早餐醒来时也没有挂在原位,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未曾出现在记忆里,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错觉。
但这种错觉一但被回忆起,差错和纰漏就宛若雨后春笋般生长开来。
可是……这些和那个黑袍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呢?
曲世将此暗自记在心里,打算过一阵时间再去找由乃问问,他现在需要出门为晚间的到来而购买食材。
出门前,他和客厅里的姐姐打了声招呼。富江很是冷淡地挥挥手让他一路小心,楼上的沙耶则探出小脑袋说出她希望曲世带回的那些零食。
走出家门,经过由乃家时,曲世强忍住不转头去看,而是径直走过。
这一趟出行的目的很快就被达成,曲世又拎着购物袋前往初临新世界线后去的第一家甜品屋。在购买了足够数目的蛋糕后,又去了一趟五更琉璃打工的书店,简单攀谈,送上蛋糕一份。
接下来再到天野阳菜打工的日本料理店,呈上两份蛋糕。
然后从与出发相对的另一条道路回家,首先经过伽椰子家,敲门——无人应答。这还是头一回遇到的情况,在曲世印象里,伽椰子阿姨似乎每时每刻都宅在家里。
不过他没在意,继续向前,经过自己家后来到隔壁。
呼——呼——
一阵风夹杂树叶细草吹过,曲世停下脚步,转念一想还是先回去将东西放好。
倒不是临近门前有所退缩,仅仅只是感觉手里还带着那么多需要保存的食材,不放到冰箱里的话,万一在由乃家又被……
冷静。
曲世深吸口气,拿钥匙打开自己家大门,将食材和蛋糕一样样放好,然后拿出要交给由乃的那份。
这时,他忽然意识到家里似乎安静得过分了。厨房和客厅差不多算是构建在一块儿,可沙发上却没见到富江和沙耶的身影。
虽说她们两人也不是整天都待在那里,但不久前,曲世还未出门时,她们明明就正在客厅一同看起无聊的电视节目。
不对劲的预感愈演愈烈,曲世在厨房沉思了一会儿,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沙耶不在,房间里空无一人,连街电脑显示屏的游戏还处于待机状态,打到一半的存档似乎很久以前就被停下。
怀揣起忐忑的心,曲世又来到富江的房间门口,轻轻叩响房门。
叩叩——叩叩——叩叩——
屋内没传来一点声息。曲世静立了几秒,伸手打开房门。
床单被褥都有些杂乱,方桌上零零散散摆满各式不清楚用途的化妆品,而地板上好歹没有堆码衣物,想来也是有过最基本的整理。
除此之外别无他人,当前时空里存在此处的就只有曲世。
沙耶和富江都去哪儿了呢?他想不清头绪,完全无法将这两人和室外的某个地点打上有关联的坐标,就好像温室里的蝴蝶每次只会停留于花朵,想见到它长途跋涉前往一辆豪车,怎么看都不像是主观性质中的可能。
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恍惚间,一个名字蹦进曲世的脑海。
我妻由乃。
这个让他昨晚一夜未归,直到中午才回家的女孩无疑会被富江和沙耶注意到,她们那时的复杂眼神并不代表何种心情的出现,而是一种极端的计划性表现——
由乃……有危险?
是了,这个世界线的她没有消防斧——就算有,那还是会很危险——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
可曲世想象不出沙耶和富江找上对方的理由,再者说,明明就在隔壁,稍微安静点的话也能听到这里有人回家时的开门声才对。
曲世急匆匆冲下楼梯,换上鞋子跑进隔壁的院门,在即将闯入玄关时脚步猛然顿住。
他并不是想起自己忘记带上蛋糕,仅仅只是——
一个很简单的理由。
隔壁的一户建那里,围墙中的门牌上,那个出现的姓氏。
是“山村”而不是“我妻”。
山村是谁?有这个人吗?
这个姓氏可真有趣呢,就像田中、山下、河岗那样成为了风景地标,应该是一种在日本很常见的姓氏才对吧?
与之相比,无论是我妻亦或是蛇鬼念,都是如此少见的古怪姓氏,都能和十鬼蛇、小木曾以及小鸟游这种大多只会在动漫里见到的相提并论。
可现在,曲世不想纠结这些,他的问题就只有一个:
我妻由乃去哪了?
衍生的问题是: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再然后,新的迷茫为:
难道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仅仅是一场梦?
最后,结论定义性的总结类问题:
我身处于何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些问题的答案曲世一个都想不出来,因此就只是呆呆站在“山村”的家门口沉默。他不想过去敲门,无论从门后面走出一位和我妻由乃多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