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通讯与传送魔法开始被大规模使用以后,信使——这一传统且古老的职业曾一度被贵族与王室所遗弃。但这些曾经专为上层人员进行书信传送的信使们,在被赋闲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后,却再次被重新启动。
其中的理由很简单,随着机密在传送途中不断被第三方截取,王室与贵族逐渐失去了对魔法师们的信任。同时他们也意识到了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便是用魔法进行传递文件类物品的时候,魔法师们总是能在你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将里面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可这个现象却不会出现在传统的信使身上。因为能充当信使的永远都是最能吃苦难劳、忠心耿耿且不会任何魔法的普通人,他们无法在悄悄打开信封的之后,将其还原成原样——无论是封口处昂贵的材质,还是用来留下印记的刻章,都非常人能够仿制。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各个大道与重要的关卡附近,平民与商人除了要给军队毕恭毕敬地让道外,现在又得为这些身怀重要讯息或物品的‘贵族信使’们,竭尽全力地去提供服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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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抵达山谷另一端的信使从外貌上看已经要年近半百,但常年要被各种恶劣环境进行洗礼的他们的实际年龄,往往要小上那么十多岁。虽然他的体格矮小——可能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二,不过健硕的身躯却依旧能让其完美地驾驭住主子赋予给自己的坐骑。
“该死的,十多年没干这事果然身体也有点不适应了。”信使从马背上跃了下来,边摸着自己已经连续在马鞍上坐了十多个小时而开始微微发疼的屁股,边自我抱怨了几句。也许不明事理的人会觉得信使很娇贵,但却没想过就算是在同等的时间中坐着不动,也会在最后感觉整个身体要垮掉般疲惫,那就更别提是颠簸无比的马背了。
“给你,小心点别被踢到了。”信使将缰绳递给了来迎接他的马夫的同时,又出自善意的提醒了对方一句。
自己的这匹马虽刚劲矫健,但脾气也算是一等一的臭,旁人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它的暴踢。
“知道了。妈的这年头的马都是被咬屁股了吗?刚才来的那匹黑马还差点搞出人命。”马夫抱怨道。
信使虽有心想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但自己的手上毕竟还握着某位公爵大人所亲手托付过来的信件,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休息会后就赶紧出发吧。
不过当信使走进了设在这片关卡中的酒馆时,却也不可避免地被坐在中央桌子那的四人组给吸引过去了目光——一名黑发魔人、一名雌性狼人、一名身材绝佳且肤色偏黑的尤物,以及一名无论是肤色还是脸色都略显苍白的贵族男子。如果没有前两者的话,那这也绝对说不上是什么奇景。
但最大的问题却恰恰出在魔人与狼人的身上——他们本该是互不两立的敌人,但如今不仅有说有笑而且表现得还十分亲密,简直像是对热恋中的情侣。
不过比起这完全违背常理的现象,这位信使更加在意的是他们谈话的内容
“蜥龙会出现在这里并不让我感到惊讶,但我可不能因为知道了就直接义无反顾地去把它杀了。”魔人晃荡着手中的酒杯,如实地说道,“我没有那个义务,除非有人肯出钱。”
‘天哪,这附近竟然有蜥龙出没?’信使的内心一惊,他知道那是种半蜥蜴,但骨骼架构却和龙略微有些相似的亚龙系魔物。它们残暴无比的个性在出生时就暴露无遗——虽然一个巢穴中通常会有五到七枚卵,但最先孵化出来的幼崽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四周还没破壳的卵给尽数咬破,将还未临世的同胞们变成自己的第一餐。
而蜥龙在经过两个多月的发育后,便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冷血猎手。虽然蜥龙通常单个行动(毕竟兄弟姐妹基本已经化作了自己的营养),但擅长在夜间潜伏的它们往往在发动第一击的时候,就能用可以轻易咬碎兽骨的锐牙将猎物的咽喉给直接咬断。
信使曾经见过蜥龙在眨眼之间便将保护他的骑士给杀死。而蜥龙的爪牙在划开骑士身上的锁甲时,那模样就像是用小刀撬开一个罐头般。
‘妈的,我可不想去赌那波运气。’信使重新站起了身并挪步走到了那名魔人的身旁,“咳咳...你好,我想问问看你刚才口中说的蜥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嗯?就在这个关卡出口处不远的地方,有条刚刚成年的蜥龙从地下的巢穴中钻了出来,现在那条道路两旁有树的地方都变成了它的狩猎领地。”魔人说完便又给自己灌了口啤酒。
‘那可是必经之路啊,真是麻烦。’信使单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无奈之情近乎是已经写在了他的脸上。
“我有点事情要从那经过,不知你能否护送我一程?”信使在得到对方的默许后,便顺势坐到了那名贵族男让出的位子上,“我会出钱的。”
“那就好办了。不过为何你是让我护送,而不是猎杀?”魔人饶有兴致地问道,这并不像是能从名魔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话。
“很简单,护送的期间只要没有遇到蜥龙,我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