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沉默了。

    如果她饿疯了出现了幻听，就是零号疯了在说胡话。

    谁想继承一个没有人的鬼城？！

    哦，还有一个活人。

    零号。

    在弥赛亚来之前，不知道孤孤零零做多久的光杆司令。

    弥赛亚轻蔑地看了一眼零号，觉得她就是一个传销头子，还是把所有手下都卖完了，看到误入进来的无辜者，试图尝试最后的挣扎，也就是把自己拉下水。

    “如果我拒绝呢？”

    “随您离开。”零号眨了眨眼睛，似乎疑惑着弥赛亚为何一脸不信任，“不过以您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不能支撑到最近的村庄或城镇。”

    “我可以为您提供代步工具和能源，但无法提供食物，这座城市目前不存在食物。”零号补充。

    “……没有食物？”

    原本因前半句而欣喜，又很快被后半句浇了冷水。

    弥赛亚怀疑地打量着零号，虽然她很清楚这种恶劣环境下，的确很难种植粮食或者打猎到动物。但零号既然还活生生站在这里，不正是意味着有食物支撑吗？

    “我并非‘活人’。”

    零号似乎看穿了弥赛亚所想，一副愉悦的样子，双手摁住自己的头，稍微施力，把自己的头颅给扯下来，预料之中的血液喷射情况并未出现，零号一手抱着自己的头，作为骨头关联处，是钢化电子骨骼，还冒着电光。

    “我并非‘活人’，自然也不需要进食。”

    弥赛亚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不知如何回答面前这种情况而沉默着。

    “而这座城市并非只有我一人。”零号一字一句说道，“地下库里还有近千台机械人正在等待启动，我们是您的‘市民’，我们将替您运转这座城市，填充人口，作为各个领域的支柱。”

    “前提是，你必须获得‘权限’，真正成为‘领主’。”

    零号一手抱着头颅，一手伸向弥赛亚，口吻诚恳：“只要您愿意成为‘领主’，我将保证你之后日子的所需。寒冷、饥饿，我会尽可能为您解决。”

    弥赛亚看着零号，零号看着弥赛亚。

    她还有得选择吗？

    离开便是死路一条，留在这里，她能获得一座城市，以及活下去的机会。

    尽管这份机会，看起来更像是陷阱。

    “……为什么是我？”

    “因为您是温迪戈。”

    弥赛亚听到喉咙咕噜咽口水的声音，脑子正在飞快运转着，分辨着零号所提供的信息。

    因为她是温迪戈？

    论名声，论特点，温迪戈唯一称得上独一无二，只有“食人”。

    最初的食人便是字面意思，后续转变成一种仪式，直至最后变成温迪戈独创的源石技艺术法。

    杀不死温迪戈的器物，只会让他的力量得到壮大。

    她想起这句话。

    弥赛亚碰上零号的指尖。

    是冷的，没有活物的体温。

    也对，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

    零号展露出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么，您便跟我来获得权限吧。”

    原本电梯处有暗格，暗格后面有输入密码的仪器，零号没有隐藏的打算，当着她的面输入了0142。

    这串数字的意义，便无从得知。

    弥赛亚听到砰的一声，电梯内部似乎出现了问题，半分钟后，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走吧。”

    只有进入电梯内部，才能发现问题。

    一到九楼的电梯是独立运行，而九到十楼间也存在独立的电梯。这是弥赛亚看到电梯按钮处只有九和十选择得出来。

    它们不会同时到达九楼，而她刚刚听到的声音，正是一到九楼电梯下降的声响。

    难怪之前的电梯没有十楼选择。弥赛亚如是想。

    随着电梯缓慢上升，到达顶楼后缓慢拉开大门，弥赛亚注意到十楼是绝对的封闭环境，没有任何装饰物，唯一值得在意的是等距分布的九扇门。

    九扇门中，又有六扇门被看起来很轻松就能砸开的锁禁锢着。

    “一扇门等于一个考验，不分先后顺序，您只能进入没锁的门。”零号顿了一下，补充，“您进入的门越多，意味着您获得权限越多。”

    “……？”

    “从第一扇门出来，您将真正成为这座城市的统治者，而我们也都将听从你的指令。当您第二道门出来，相关的AI升级系统将解锁，作为非主要引导的机械人AI将会大幅度优化。”

    “就不能直接开启最高权限吗？”

    “很抱歉，不能。程序便是如此规定，您必须把所有门都通过后，才能获得所有权限，包括武器图纸权限。”

    “武器图纸？”

    零号微微一笑，语气颇为自豪，“即便这座城市已经许久未和外界接触，我也能向您保证，这座城市的技术底蕴不亚于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