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个别战斗随从,弥赛亚拒绝了零号加强人手的建议,摆了摆手,对没必要跟上来的属下说:“我离开后,开启二级戒备,任何试图进入城市的人,无论理由,直接捕获,等我回来再解决。”
这场暴风雪来得突然,而又猛烈,受到影响的不只是采矿运输队,连罗德岛城市周边环境也积了一层厚雪,人直接站上去,会半个人直接陷入到雪地中。哪怕由源石发动的大型车换上了雪地胎,也和平时开在路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真冷。”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呼出一口冷气团,这种为了运输和防弹的大型车内部是不会安装暖气,刚从温暖的办公室走出来,又接受了冷气的侵袭,弥赛亚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从第二扇门离开后,弥赛亚极其讨厌寒冷。
作为机械人,零号既作为司机,又作为资料搜索器,一心二用两不误,一路将搜集到的信息口头转述给弥赛亚。
这些年才开始传开的活跃在北部冻原的雪地游击队,尽管大部分北部冻原城市与村庄都嗤之以鼻,认为这些传闻过于夸大,甚至怀疑这样的存在是人为臆想。
但在这种恶劣地方还能活跃着,既然不是村庄或城市,传闻中的队伍各种意义上都可谓是强大。作为以感染者为主,为感染者维护权力的组织,是几乎不可能得到明面上的支持。
哪怕百分之八十组成人员都由退伍乌萨斯军人组成,他们所拥有的战斗力与装备,都远超出普通城市,随着时间推移,战力依旧无所变化,意味着内部有着合适的新血液输入训练方式。
为了掩人耳目,弥赛亚的队伍伪装成运输队,一路向不断传送标志雪地游击队坐标的方向前进。
这段路程比当年弥赛亚所浪费的时间要短得多,五日不眠不休的高速前行,以及天公作美,弥赛亚成功与采矿运输队会合,获得更精准的位置信息。
“领主,发现对方无人机,暂时没有攻击倾向。”零号连续开车五天也不露疲态,这是机械人的优势,车队内其他人也是如此。
原本闭目养神的弥赛亚睁开了眼睛。
这正是她选择这种既不温暖,也不舒服的运输车理由,按照资料提供的信息,这些人无意伤害路过的普通人。
而他们在乎弥赛亚的存在,甚至放出无人机,不过是好奇这个根本不可能存在村庄的地方,为什么会多了一队运输车。
“干扰无人机,加快车速,在可视范围内停下。”
“遵命,领主。”
乌萨斯不擅铁骑冲锋,所以视线可见范畴的距离,正好可以保证弥赛亚队伍的安全。前提是对方手里不要有军用源石爆破装置这类远程装备,不然连她也很头疼。
所以当对方派出前来谈话的哨兵时,她并不意外。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证明着对方并没有打算无理取闹开打再试着掠夺资源的倾向。
黑色的盔甲占据了被派出来哨兵皮肤表面,连头部也被沉重盔甲所笼罩,看不清容貌,也猜测不出情绪。
即使离开了乌萨斯军队,现在站在弥赛亚面前的这些人也依旧是军人。
绝对的纪律,铁血的作风,地下黑市无法企及与普及的战斗装备。只是一个哨兵,就足以给平民一种无法反抗的错觉。
至少弥赛亚没感觉出,作为对话使者的高傲或者是可能会被抛弃,作为战前牺牲品的麻木。
弥赛亚透过车窗,她的属下根据之前的命令,派出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导者的人下去与哨兵商讨。
两人之间的对话通过属下口袋里的窃听器,完整的传达到耳机中,等同于完整将对话展示。
弥赛亚甚至不用担心哨兵突然暴起,用手中的长枪刺穿,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交涉内容简单而枯燥,完美的执行了她脑里第一套方案,以一个希望合作的合作者的身份,试图与对方交涉,只有在哨兵确定她的意图后,突然将目光向她这边看了一眼才离开后,她才有了惊喜感。
有意思。弥赛亚确定对方就是在看自己。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她甚至脱掉狐皮,披上了和属下一样的外套,又处于车队的中间,按理来说不应该被注意到。
相当毒辣的眼睛,作为一个哨兵,他的能力属于超格的存在。她突然有点好奇雪地游击队真正的全员战力,或许她所收集到的资料,还不足以完全诠释这个刚刚兴起的组织。
“零号,你觉得他会同意我的请求吗?”
就在刚刚,装作是领头人的下属已经将她的意图完整地表达给哨兵。
坐在主驾驶上,和弥赛亚一同打扮得尽量低调些的零号看着结霜的车窗,以确信的口吻回答:“当然,领主永远是对的。”
“或许。”
弥赛亚重新系上狐皮,才感觉身体温暖些,也做好了下车的准备。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觉得雪地游击队首领作为同族,有必要见一面,确定是不是那位老顽固。现在这个组织则通过个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