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大洞之下,看来并未到达树底。
这里应该是白木大树的下层,一个特殊的空间,是一个因光线不足而看不到墙身的地方。
地面有水,不深,深度只有手掌长,这是最直观的回馈。
这里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储水用的地方,而且水面不是平静,而是以极慢的流速流向着某一个方向。
在黑暗的环境下,唯一的光源是来自上方的大洞,从上方那些本已经不多的光线里再分一些下来。
这就是白木大树的内部,空隙中带有一丝光,而光的尽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树底。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黑暗的前方有一位敌人,一位没有站起来的敌人。
(鸡语)「这就是飞狮兽吗?」
大翼提出了疑问,问题中也包含了答案。
没错,眼前的敌人正是飞狮兽。
混合兽,有着狮子的本体,飞鹰的巨翼,以及毒蛇的长尾,是由多于一种以上的原始动物混合而成的新生命体。
这种奇特的存在,大翼一眼便看懂,疾风自然是不可能认错。
不过,疾风感到了错愕。
因为眼前的飞狮兽并不是一只普通的飞狮兽,而是在今早被自己杀掉的其中一只飞狮兽。
飞狮兽都是一个样子,但总有一些特别的地方,比如被疾风斩伤的位置。
当然,疾风是不可能记下由自己造成的伤口的所有位置。
单是一只飞狮兽,疾风便有可能斩了三十多下才杀死一只。
这三十多下还包括了重击和轻击,涂满了剑油还是剑油刚好用完等等,疾风怎可能记下所有大小事?
但疾风记得,因为这是非常重要的一击,疾风斩下了对方的左边翅膀,对方才会在空中掉落,被狼群围攻致死。
正因为有着如此深刻的记忆,疾风才能记下那只飞狮兽的表面伤痕,从而记得它的样貌。
而现在的问题来了,这只飞狮兽就是当时被自己斩下翅膀的那一只,但它的左边翅膀却完好无缺。
或许只是错觉而已,尽管那瞬间的记忆非常深刻,但也有可能是记错而已。
再者,死去的飞狮兽又怎可能在这里活过来?
疾风感受不到魔力,对方是无魔力的生物,并不是依靠魔力作动力的「死物」。
再直接一点,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下,疾风可是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
(鸡语)「我有不祥的预感咯……」
「我也是……」
奇怪,正如大翼的发言一样,疾风当下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
不安感在黑暗中不断地扩大,正当疾风退开一步,打算拉开与那只迷之飞狮兽的距离时,对方也抬起了头。
很弱,即使是抬起头的动作,也不像是凶猛的野兽那样,迷之飞狮兽给予了疾风一种异样感。
伴随着这份感觉,飞狮兽的一个行动将一切推向深渊。
对方说话了,以疾风能够听懂的通用语来说话。
「疾……风……哥……哥……」
正要退后第二步,飞狮兽的一声让疾风的全身不寒而栗。
人生在世,疾风面对过的事其实不多。
真要列表的话,疾风遇到过的人甚至可以用两只手便数完。
能够被点算的人,都是可以叫出疾风名字的人。
其中,疾风只知道一个人会如此称呼疾风为「疾风哥哥」。
已经不需要排除什么年龄或称谓的问题,在疾风目前的人生中就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喊道。
人类,在最初的世道下连魔力都没有。
面对凶猛的野兽,人类会通过各种突破性的工具来挑战对手。
最终,在一些具有魔力又懂得运用魔力的怪物前,人类的工具一度走到了尽头。
为了挑战这些怪物,人类借鉴了变异怪物和突变怪物的性质。
猎魔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研发出来,在人类之躯上披上了一层怪物的外皮。
通过变成怪物,猎魔人让人类在怪物横行的世道下一直存活至今。
一句话一直都是猎魔人的宗旨,也是疾风经常被师傅叮嘱的一句。
猎魔人的使命是斩杀害人的怪物。
没有心跳声,作为残物的白木女士突然在疾风的身后现身。
身后是什么情况,疾风自然是看不到。
另一边,在疾风怀中的大翼却刚好看向这方向。
黑暗中,大翼根本看不见白木女士的下半身。
白木之树从黑暗中延伸出来,在木的尽头突然变成了如花般美丽的少女。
少女的身上自然是没有衣服,甚至从疾风背后抱上时,胸前与后背的碰撞更是实在的触感。
「吶~我要怎样做才可以得到你?」
猎魔人是披上怪物外皮的人类,而疾风则是披上狼皮的鸡。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