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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焦虑,那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表现。
然而,对猎魔人来说,却是理论上的异常。
「人类在千年之前,为了战胜那些不合常理的魔法怪物,也只好化身为怪物。」
闭上双眼,达歌拉之主回想起最初的记忆。
那是一切的开始,也是远古的过去,达歌拉之主甚至都不太记得那个人的样貌。
那一天,一位人类前来讯问自己,要不要和人类合作?
「猎魔人在本质上是怪物,但真的变成了怪物的话,这样追求得来的结果又有什么意义?」
慢慢地睁开双眼,在达歌拉之主的眼前,是一名猎魔人,同时也是一名人类。
「疾风?布拉斯,被狼养大的鸡,在鸡友被捉的情况下反而流露出人性的一面,有趣。」
「我……我本来便是人类。」
对于达歌拉之主的有感而发,疾风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情况紧急,大翼现在可是在地下水洞孤独地等着。
先前只是不知道去向,担心也是有极限,猎魔人的抑制力让疾风一直保持着冷静的状态。
「放心,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转身,达歌拉之主率先穿过草丛。
疾风跟了上去,走出草丛的一刻,已是达歌拉森林的北方。
这时,达歌拉之主从怀中拿出一瓶绿色的混浊液体。
疾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武器,残物剑油。
「每一次将这种东西拿出来,心情总是非常复杂。」
达歌拉之主轻轻一言,疾风能够理解。
白木女士好像很强,其实只是假象。
只要有正确的针对物,便可以针对性地进行打击。
残物,只要用残物剑油,便会为残物带来毁灭性的伤害。
那些树枝或藤蔓全数变成弱点,轻轻斩中即可让对方感受到极大的痛楚。
这样的杀伤力,只有从同是残物的身上才能提取,是残物之间的宿命。
同理,亲手将残物剑油给予疾风,也说明了作为残身的达歌拉之主在某程度上已经认可了疾风。
「我……不是未说明什么情况吗?你又知道对方是残物?」
疾风一问,达歌拉之主笑了。
「你以为我是认真问你吗?我可是活了千年了,世上有什么事会猜不到?」
转身看向疾风,即使背对着白木山,达歌拉之主的眼里也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
「千年来,这世道整天都在变,但在一切的尽头,又变回到原本那样,一直循环着。」
直视着疾风的双眼,达歌拉之主慢慢地变成大人的身体。
面对不同的人便采用不同的姿态,虽然同样是疾风,但心境的变化和时间的推移也说明着一些事情的到来。
「你回来的一刻,便说明了你需要我,需要这东西。再加上先前的各种迹象,要猜出捉走你朋友的幕后黑手是残物,怎想也不是很难吧?」
正当疾风伸出手要接过残物剑油时,达歌拉之主却又稍微退缩了一下。
在不给予疾风的情况下,接着说。
「就算是残物也是有情感的,甚至有一种说法,怪物也一样有着情感。面对有情感的敌人,当你拿起了能够杀死对方的武器时,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点头,疾风表示自己明白。
见疾风点头,达歌拉之主才将残物剑油给予疾风。
「听着,孩子,我只能安排灰头带队帮你,实际上要怎样做,你已经想好了?」
再次点头的疾风,更是将心中想好的战术说出来。
「白木女士是以白木大树作为她的根据地,我会烧了整棵大树。」
「真是冷酷无情的发言,不过这也是猎魔人应有的决意。」
言是对疾风说的,但达歌拉之主却看着灰头,并轻抚了一下灰头的头,
不再看向疾风,达歌拉之主已经不需要看着疾风了。
「加油吧,年轻的猎魔人,还有,出发之后请翻一下你的裤袋。」
背向着白木山,背向着疾风,背向着狼群,达歌拉之主慢慢地向着她的根源,达歌拉森林的中心走去。
在快要消失之际,达歌拉之主稍微低下头,低声地讯问疾风。
距离已经有一点远,如果不是猎魔人的听力,疾风也不一定能够听得到。
「年轻的鸡啊,希望你会走上不同于狼的路。」
听着这一段话,疾风在转身时也伸手到自己的裤袋里。
看来在叫醒疾风之前,达歌拉之主早已经将这东西给予了疾风。
一个猎魔人的徽章,一个让疾风前来这里的最大理由。
不过,这个徽章一如疾风所想的一样,不是狼派的徽章,不是狼头。
银色的小小徽章以鸡头作为造型,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