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肆说完那句话后，就丢下变得乱糟糟的房间，打算离开事务所。

    跟在他身边的小时有些无奈。

    “莫非季先生你真的是个萝莉控？”

    少女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季肆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我这是出于整体的考虑才做出的决定。”

    “整体考虑？”

    “你不觉得白上吹雪、阿库娅、夏色祭这样从左到右‘凸凹凸’的队形比较好看吗？”季肆回答道，接着他咂了咂嘴，感觉有点不对味，于是又补充道：“我说的是身高。”

    否则就变凸平凹了。

    不对，白上的也不算大，应该说是平平凹更好吗？

    ……感觉纠结这种事的自己有点变态。

    季肆觉得好像看到小时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过等他再度看向少女的时候，对方又恢复到了平时那种不苟言笑的模样。

    应该只是错觉吧。不知为何，季肆有些心虚地想道。

    “您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这时小时主动开口问道。

    今天白上吹雪她们这些预备役偶像还得继续学习和训练极乐净土的舞步，这么一来季肆这个经纪人今天的行程就空了出来。

    在小时看来，季肆已经连续两三天都认真工作了，甚至还专门熬夜编曲编舞，确实能算得上称职。

    但在董事长，也就是中野五月给她的资料上也记录着对方是那种典型三分钟热度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都还算好，但时间一长就会变得越来越懒散，开始得过且过，最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而今天对方这种‘装完逼就跑好刺激’的态度也确实有种好像已经厌烦了经纪人工作的感觉。

    按照对方以往的行为习惯来判断的话，他今天大概就要开始编造理由从自己这里骗取经费，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们聚会玩耍了。

    想到这里，小时不由感到有些遗憾，第三事务所的那些孩子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希望……

    “能找个剧组把我安插进去，当个打杂的临时工之类吗？不用太大的那种。”在小时胡思乱想的时候，季肆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就提出了要求：“日薪不用太高，只要能够接近导演就行。”

    小时一愣。

    “这应该不成问题……可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疑惑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要学习相关的知识啊……”季肆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虽然我觉得拍电影电视剧好像就是一群人举着摄像机灯光之类的东西跑来跑去……不过实际上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吧？”

    季肆脑子里的极乐净土视频都是MMD，其中不乏一些能让摄影师加根鸡腿的奇妙运镜，但他知道原版的极乐净土MV的镜头是没有变化的，单纯就是架在那里拍摄舞蹈而已，用不到什么精妙的风景或高深的摄影技巧。

    所以单以极乐净土的视频制作来说根本不需要学这些东西。

    但是……

    “我可不打算让事务所的她们当个只会跳舞的卖肉女团，她们理应有着更加光明和宽阔的舞台才对。”季肆不假思索地说道：“既然如此，与其把她们交给不知道靠不靠谱的拍摄团队，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来干？而且比起理论，在实践中学的更快，印象也跟深刻。在正常的剧组里待一段时间，说不定我就不比卡车司机差了。”

    “卡车司机？”小时歪着脑袋，觉得季肆对比的对象有点奇怪。

    “没什么，一个小玩笑而已。”平行世界没人get得到自己的梗，得不到诸如‘你在想peah’之类的吐槽，季肆莫名觉得有点寂寞。

    随后他又奇怪地看了眼小时，觉得今天对方的反应似乎有点慢：“今天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吗？那样的话，你先回家休息也没事……”

    季肆下意识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发现并不烫，应该没有发烧。

    而小时则根本没有想到到季肆会那么做，在他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感觉到对方掌心温度之后，她才意识到了怎么回事，顿时脸上浮起了一片红晕。

    于是她侧身避开了季肆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刘海，尽可能让自己的脸色恢复如常。

    片刻之后，她才努力维持着自己平时的声线问道：“那你昨天说的笔记本电脑呢？”

    “算了吧，性价比太低，我把家里的台式搬来事务所凑合一下就行。”季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小时深深看了季肆一眼，连这种能够直接报销拿钱的地方都主动放弃了，看来确实是自己误会他了：“季先生。”

    “嗯？”还在思考接下去该如何行事的季肆抬起头来，发现小时第一次露出了并非营业性的温和微笑：“事务所的那些孩子们，就拜托你了。”

    季肆深深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回答。

    “你果然病了吧！难道是吃坏了肚子吗？要不我给你批个带薪休假的条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