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幸运星》不同，《小林家的龙女仆》里有一部分非日常的戏码需要特别拍摄。

    在电脑合成特效还不普及的这个年代，换成其他导演八成就随便含糊过去了——反正观众看的是日常，花大钱搞好特效没什么意义。

    但季肆却不同，他本身就是打算努力将动画带给自己的愉悦与感动复刻出来，自然是会尽力避免‘惨遭真人化’那种情况的。

    再者说，季肆觉得一部好的作品，本身就需要人物和设定的自洽。

    就好比某点上的都市重生类小说，明明主角重生前设定是亿万富翁啥的，结果重生之后什么事都不好好干，只是在那边挖空心思追校花，你说这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该有的格局吗？

    同理《龙女仆》里化为人形的巨龙们掌握着相对人类而言无比强大的力量，并且在原本自己的世界还都是无法无天的类型，会规规矩矩地跟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吗？

    为了能够让角色更加丰满立体，季肆不可能把原作中那些在电视剧上难以还原的镜头——譬如托尔变回龙形态的几场戏舍弃掉。

    当然要完全通过电脑G还原也不太可能，虽说这个年代已经能拍指环王那个级别的特效电影了，但季肆剧组的资金限制就摆在那里，根本没那么多钱给他烧，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他就算有钱，都不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特效工作室。

    好在季肆要拍的并不是好莱坞大片，他完全可以用稍微妥协一点的手法来拍摄，譬如前世地球上日本比较常见的《奥特曼》《假面骑士》那种特摄。

    虽说单一镜头特摄并不比G便宜，甚至皮套模型之类的制作费可能要更贵，但这些东西都是可以重复利用的！

    考虑到角色龙形态出场次数不算少，显然制作皮套要更加划算一些，毕竟省一省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啊，你看东映假面骑士靠卖玩具赚的盆满钵满，但拍假面骑士剧场版的时候，那些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抠出来的老皮套胶带缠一缠，依然可以拿出来用……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原本就紧巴巴的预算变得更加捉襟见肘，如果不是季肆留住了靠谱的时乃空，让她继续帮忙管理和审核剧组的各项开支，恐怕剧组早就中道崩殂了。

    即便如此，季肆也不得不为了补贴剧组的运转，在将拍摄周期延长到两个月的同时，还给其他向他约歌的剧组写歌赚钱。

    虽说对于季肆而言，写歌的过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创作，只是通过查找脑内硬盘中自己绝对不会去拍的那些片子，从里面找到合适的歌曲，然后通过自己的外挂进行扒谱，将其复制出来而已。

    但不论是在上万部动画乃至同人作品中寻找合适的歌曲，还是将其复原到现实中都是需要花费精力的，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季肆的黑眼圈日渐浓重，整个人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

    “我觉得你应该找机会休息一下，”时乃空看着不断打哈欠的季肆，忍不住建议道：“毕竟导演是剧组的核心，要是你倒下了，整个剧组就没办法运转，只会浪费更多时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季肆则对此不以为意，虽然确实很累，可比起穿越前自己玩的几个手游限定活动挤在一起，让他不得不熬夜肝游戏的时候还差得远：“剩下的场次已经不多了，等杀青之后，我肯定会爆睡一天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时乃空看着季肆的样子，知道自己很难劝动对方，只能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把这部剧放在什么平台上播放？”

    “平台啊……”季肆摸了摸下巴。

    确实，和上次毫无资历，只能靠作品作为敲门砖的时候不同，有了《幸运星》这部算得上成功的网剧作为季肆的资历，《龙女仆》拍了一大半的现在，他们已经可以试着联系各个平台，咨询他们的购买意向了。

    “能上电视台吗？”季肆向时乃空问道。

    毕竟这个世界的网络播放状况虽然比同时代的地球稍微好一点，但很多视频网站也和地球同时代的同行碰到了一样的难题，就是短时间内难以将流量变现，常年处于亏损状态，因此它们实际上能够给一部剧开出的价格相当有限。

    相比起来，财大气粗的电视台就要好得多了。

    “很难。”时乃空倒也没有直接否定，只是摇了摇头：“目前电视台播出的剧集投资都在三百万以上，我们这边哪怕算上您藏在电脑机箱里的私房钱，也才不到一百五十万。”

    季肆：？？？

    “我的私房钱都被入账了吗？这和以前说好的不一样！”季肆抗议道：“明明以前你都不会管的！”

    “因为以前我只是事务所的财务管理，而现在我是你的助理。”时乃空轻而易举化解了季肆的抗议：“而且还被雇佣了半辈子。”

    “唔……等一下，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私房钱藏在哪里？”季肆又问道。

    既然是私房钱，季肆也没有藏在事务所，而是老老实实地放在了家里。为什么时乃空会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赤井小姐最近不是在抽空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