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乃空也知道要给季肆留点面子，并没有继续深究刘备的事，让季肆松了口气。

    还好不论时乃空还是赤井心都算是比较严肃认真的人，如果是被夏色祭发现了的话……嗯，她会和自己一起对上面的妹子评头论足也说不定？

    “那么说回正题。”

    “私房钱的问题吗？……抱歉，我开玩笑的。”季肆皮了一句，但在时乃空无声的威压之下立马就道歉了。

    “总之电视台我会试着联系的……不过大概只有地方电视台有可能收，卫星台基本无望，对于播放费你还是别抱太大期待比较好。”时乃空提前给季肆打了个预防针。

    “没关系，我明白的。”

    季肆倒是对此没啥感觉。

    要知道上次《幸运星》就算想去地方电视台播出都得反过来给对方交钱，这次至少对方会当成购买正经的电视剧对待，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电视台的播放权之外，还有网络播放权，依然能卖给那些视频网站。”时乃空见季肆情绪稳定，于是继续说道。

    “如果先卖给电视台，不再是某个网站独播的话，网络播放权的价格不会受到影响吗？”季肆好奇地问道。

    “如果只卖给一个网站，并且在网站那边不是一次放出全部剧集的话应该不用担心，毕竟电视台和视频网站受众不同，并不形成竞争关系，而更像是两条平行线。”

    时乃空向季肆解释道：“电视台多是一些小孩子和中老年人在看，有电脑的年轻人则看视频网站的比较多，单以量级而言，电视台的受众要更广一些。”

    季肆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来自地球的他可清楚地知道日后传统的电视台被各种视频网站挤兑成了什么样。

    只不过时乃空说的也没错，至少目前来看局势还是以传统媒体为主，要知道现在街上还有不少卖报纸杂志的报刊亭，而且生意看起来还行的样子。

    而在季肆传过来的那个年代，这玩意基本都绝种了，仅存的一些作用也跟接近于迷你杂货铺……

    “因此一些看了电视台播放的人为了回顾剧情，或是补没看到的集数，会前往对应网站观看，反而带动了网站的流量。”时乃空自然是不知道季肆在想些什么的，只是老老实实地分析道：“再加上你的前作口碑很不错，相信对方宁愿稍微溢价一点，也会试着买下网络播放权的。”

    “如果这次三大视频网出价差不多的话，还是卖给次元饭吧。”季肆想了想就做出了决定，次元饭也算是在上次向他伸出了援手，只要他们这次出价别太离谱，季肆出于投桃报李都会选择他们家。

    “明白了。”

    时乃空点了点头。

    她觉得季肆想得相当深远：没有谁讨厌和有人情味的人做生意，在商言商很重要，但偶尔稍微舍弃一些利益，经营自己的人脉也相当重要。

    以第三事务所的发展速度，偶像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一部电视剧里绝对放不下那么多人，将多余的偶像闲置不用也是浪费她们的人气，损耗她们的青春；所以季肆必定会让一部分偶像去其他剧组，而到了那种时候，作为经纪人的季肆人脉越广，女孩们能够拿到的试镜角色就越好。

    次元饭虽然是三大视频网站里实力最弱的，但他们的风格显然更适合青春靓丽的少女偶像，所以先从次元饭经营起人脉显然是相当明智的选择！

    不愧是能被中野财团那位传奇，董事长的爷爷所看中的人，在他看起来无比自由散漫的外表之下，也有着深邃的考量和超越时代的远见！

    季肆打了个喷嚏。

    他觉得背地里有人在骂他。

    八成是那个松本周清，看来自己也得想办法送他去非洲才行。

    擦了擦鼻子，季肆不知为何觉得时乃空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母亲看到逆子终于长大了’般的欣慰，不由有些纳闷，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好嘞，休息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通知其他人准备下一场的拍摄。”季肆站起身来，正打算前往片场中，下一场有小林这个角色的戏份，所以他必须自己上场才行。

    这个时候，白上吹雪却出现在了摄影棚内。

    女孩的腿早就好了，只不过那个时候龙女仆的拍摄阶段已经过半，季肆也只能让她客串了一下‘主角邻居妹子’这种不痛不痒戏份超少的小角色。

    “辛苦了，我带了点心过来。”

    话虽如此，白上吹雪却像是打卡一样每天都会跑来探班，还经常向剧组的成员们请教一些拍摄时的问题，那副勤奋的模样，让季肆觉得就像是看到了当初快到期末考试时，为了防止挂科而开始认真听讲的自己。

    “吹雪，你来得正好。”时乃空将刚才记录下季肆指令的小笔记本合上塞到口袋里，接着递给白上吹雪一把钥匙：“把季先生送回家休息，这是我的车钥匙。”

    “咦？”季肆一愣，心说难怪刚才一句都不劝我，感情是在这种时候等着我呢？

    “好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