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回府邸,只见府上一团乱糟糟的,门口还站着不少禁卫军。
进了房间,看见母亲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条胳膊上打着绷带。扫了一眼房间,管家以及几个仆人站在一边,床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像医生的男人,还有一个禁卫军军官。
母亲注意到我们,她望过来,点点头。
苏西迩丽雅小碎步跑到床边,挽着母亲没受伤的那只手,小声安慰。我稍慢一些,也走到床边,看着母亲虚弱的脸,有些难过,不过看起来没有大碍,又暗暗松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管家。
回答我的却是那个军官。
“有些暴民闹事。”
“暴民?”我和苏西迩丽雅都看过去,心底很是惊讶,母亲带着不少护卫和仆人,怎么可能被区区几个暴民弄伤。
母亲闭着眼睛,好像在回想。
”夫人,您还需要休息。“那个医生给母亲检查完,说道,”胳膊的伤势不大,主要是受了惊吓,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谢谢你,大夫。”
“有些人逃走了,不过我们还是抓住了两个暴民。”这时军官说道,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不过他们很快就死了,用短剑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这是暴民?”我皱着眉头说道,这种死士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只是暴民?“简直就是刺杀。”
“刺杀?!”苏西迩丽雅尖叫道,她抱紧了母亲的胳膊。
军官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但已经死无对证了。”
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能追查逃走的那批人吗?”
“还在追查,那些人身上也没什么明显的特征,熟悉环境,又跑得很快,都追丢了。”军官还是摇头。
等到父亲回来,他脸色阴沉得都快滴下水。我们向他请安后赶紧从房间里告退,落荒而逃。
不过我没走远,而是准备躲起来偷听。苏西迩丽雅冲我摇摇头,又自己跑了。
“会是他们做的吗?”这是父亲的声音。
“不,另外几家也有动机。”母亲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还伸出一只手,拨开凌乱的发丝,摩挲着母亲的侧脸。这举动让一旁偷看的我又有些脸红,总不自觉由此联想起他们更亲昵的互动。好吧,不然怎么能生上四个。
那边似乎回头往这边看过来,我赶紧缩了回来,悄悄提着裙摆小碎步跑开了。
隔天父亲还是早早地出去,我们姐妹俩陪着母亲。
下午的时候,有仆人进来通报。”两位少爷回来了。“
很快一个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来。“母亲,母亲。”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嗓音,带着慌张的情绪。
一个高大的大男孩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身形健壮,穿着一套军事学员的服饰,仪表堂堂,说不出的帅气,正是此身的大哥马库斯。随后跟进一个稍小的男孩,脸上带着稚气,看起来更像是母亲的模样,气质上有点柔弱,甚至可以说有点娘,个头刚开始长,这位就是我的二哥,奥塔斯。
“母亲,我们听说你受伤了。”
两位男孩都是请假回来的,因为听说母亲遇袭,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作为男孩子的待遇似乎差很多,他们也不像女孩子那样有很多事情要讲,干巴巴地说了一通之后,他们就被母亲踢了出去。
“你们可以回去上课了。”
“可是……”
“我很好。”母亲淡淡地说道。
“哦。”马库斯挠挠脑袋。
“这里还有你们的妹妹在,别担心我。”
“知道了,母亲。”
随后的几天里,家里来了不少贵妇,都是母亲原本打算联系的朋友,现在母亲受了伤,她们反过来上门探望。
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们不停地说话,而母亲作为病人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听。我零零碎碎从中听到了一些情报,都是一些贵族间的八卦关系。
偶尔说得多了,又会拉起些细碎家常,东家长西家短的。而刚长开的苏西迩丽雅颇受关注,她姣好的相貌,优雅的气质,以及良好的谈吐让她成功获取了来访贵妇们的喜爱,很有那么股谁家白菜长势喜人的意味,一些贵妇自然就替自家的猪惦记上了,没少忙着乱点鸳鸯谱。
啊喂,我家阿姐才小学生啊。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我默默地嘀咕了两声。
晚上回到房间,只觉得身心俱疲。到了这种时候,母亲甚至还没忘记托人去招聘优秀的家庭教师。或许该庆幸自己当年的家庭教师出远门去了,一想到她那一丝不苟的严格作风就一阵腿颤。
难得的自由时光,我坐在桌旁,在灯下整理着各种小物件,又研究了一遍钥匙和前几天刚入手的“魔法卷轴”,但完全搞不懂该怎么使用。
不会又被骗了吧。理智在脑海里嘀咕。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