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入的禁卫军顿时让北门前的战局变得反转过来。
同时,由于战场的扩大,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不想掺和到两堆肉罐头厮杀中的人群纷纷逃散,往四周走避。母亲回复了一贯的冷静,带着我们转进了一处小巷子。
临走前回眼的一瞥,那群埃隆塔尼亚人被一片火红簇拥着,逐渐要被吞没,就像面临涨潮的沙子城堡。
狭窄的小巷里,我们的队伍拉得有些长,库林背着我,死死地跟在母亲身边,奥塔斯和苏西迩丽雅稍后,回头看了一眼,姐姐的小脸此刻惨白得不行。
“母亲,我们这是去哪里?”我小声喊着。
“去东门。”母亲说道。
“为什么?”
“东门的禁卫军指挥权应该还在康斯坦乌斯派手上。”
“康斯坦乌斯派?”
“你外公就是。”
发现自己还真是对背景两眼一抹黑,这几年我都在干嘛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头打量了下巷子的狭小头顶,空中好像包裹着一层闪烁的火光。
队伍的后方传来几声惨叫。
“怎么回事?”母亲示意队伍开始收缩。
没想到是之前那几个跟踪狂,因为跟得太近,结果在巷子某个拐角跟队伍后面碰上,被我们的护卫收拾了一通,只有一个勉强跑掉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母亲问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跟踪狂。
那个跟踪狂还装好汉,只嘿嘿的诡笑着,父亲的侍卫看不过去,对着他的肝部来了一下,可怜的囚犯顿时跪在地下直干呕,头上满是大颗大颗的冷汗。
“说吧,你们是谁?”母亲转向另一个囚犯。
“我说,我说。”这个囚犯明显没那么硬气,“我们,我们是维特利亚诺家的耗子。”
“哦,回去告诉他,我很好。”母亲似乎毫无波动,她冲侍卫点点头,然后继续带着我们赶路。
“母亲,那几个人是不是跟当初袭击你的人一样?”
“不是。”母亲没有回头看我。
“为什么?”
母亲并没有回答我。
穿过这条巷子,外面又是一条大道,依旧到处是狂欢的暴徒,一些人还在从某些房子里拖出些东西,甚至包括几个尖叫的女孩子,看着像是什么富人家的女仆。
这些零散的暴徒看见我们这支队伍,倒是不敢来招惹我们,一些人扔下大件物品,四散溜进了各个小巷子里,如同逃走的老鼠。一些胆子略大一点的小团伙,不远不近地站着,还对着我们做一些不大友好的手势,嘴里胡言乱语,抑或大声嘲笑。那几个女孩子逃过一劫,站着抱在一起有知所措,看见我们要走,便不远不近地跟着。
天完全黑了,不少建筑的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天空,但我们依旧打起了一些火把。
又钻进一条巷子,这是条肮脏狭小的巷子,四周都是脏兮兮的墙壁,铺石缝里都是些油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污垢,地上到处都是些放得横七竖八的简陋家什,一个不小心,队伍就不时碰翻一些什么东西。此处安静得近乎诡异的巷道,步履嘈杂,一时间倒热闹非凡。
除了几条叫了几声就落荒而逃的狗狗之外,似乎连人都没有。
巷子出乎意料的长,穿堂过巷,七绕八拐的,队伍变得有些首尾难以相顾了。库林对此焦躁起来。
队伍的嘈杂声下似乎还有什么动静。
“小姐,我们队伍太长了。”库林对着母亲喊道。
母亲停了一下,回顾一下队伍,对侍卫们点点头。
队伍准备收缩,然而异变陡升,从巷子的各处岔路口冲出一些模糊的人影,冲撞着把我们分割成一段一段。最后面甚至有几下女声的尖叫。一些火把掉在地上,或者熄灭了,或者又点燃了什么东西。
这种地形根本没法发挥阵型的优势,这次将是单纯的散兵交错互相伤害。
最近的持盾护卫和侍卫们快速反应过来,就近围成个防护小圈,把我们这些女眷围在里面,至于队伍的其他人只能各显神通,自求多福了。
”你们——是怎么追到这里来的?“一个黑袍子在不远处一间破旧民居的二楼窗台上出现了,他对着我们愤怒地大喊。
很想说我们只是不小心路过,就是不知道他信不信。
双方很快混战在一起,这次可以说是贴脸攻击的程度,刀剑碰撞的吟鸣如此清晰尖锐,加上光线不好,战斗显得分外凶险,直接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脏怦怦直跳。
“妈妈,艾尔特丽雅。”听见苏西迩丽雅在混乱中呼唤亲人。
“我在这。”我朝她喊道。
“你们是什么人?”附近的侍卫对着一个黑衣人喊着。
“利维比奥斯终将净化你们,腐朽的帝国走狗!”黑衣人大喊。“而我们终将获得新生!”
然而他的狂热宣言很快就终止了,侍卫把手里的武器送进他的肚子,随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