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顺序是我、霞、男性兽人、女性兽人。
整个房间一片漆黑,我摸着墙向前走。这个房间并不大,大概十米见方。尽管我知道前方并没有什么障碍物,每一步仍然走得像是在穿过雷区。我感觉有个东西悬在我的额头上方,稍有不慎就会碰到。
这十米并没有走很久,只用了几秒,然而我却紧张的有些出汗了。
终于碰到了那个女兽人穿的皮夹克,我感到前面的人缓缓移动,然后我扶着墙角站好。
我这时注意到,屋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屏住呼吸,拼命聆听,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按照这个顺序下去,来碰我的应该就是那个不可名状的物体了吧?我试图把它想象成为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偶,来让自己不要那么害怕。
在黑暗中,时间仿佛静止,我好像被绑在试验台上的小白鼠,等待着解剖刀却又无能为力。
终于,有一个东西碰了我一下。我知道,我应该继续往前走了。
又一次摸着墙壁缓缓前行,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我无法发出任何脚步声。
我记得这里的墙壁上画着眼睛和口腔,我摸着墙壁,只感觉这墙壁仿佛不是坚硬的,而是柔软,粘稠的,一旁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怪物,随时要将我吞噬。
终于碰到了前面的人,我后背靠着墙角,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我能够感觉到有风流过,理智告诉我那应该是这间屋的空调系统,可是现在,我却觉得那是来自一个巨大生物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个东西来碰我了。
我又一次向前走去,这一次,我的左手在空气中不停的飞舞,我加紧脚步向前走去,尽管后面的东西不会追上来。
时间过了多久?这是第十几次了?抑或是第几十次?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我背后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突然感觉,那是一个巨大的浑身破烂的毛绒玩偶,眼睛掉了一只,虫子在眼眶中蠕动,从破裂处伸出来的不是棉絮,而是无数的章鱼的触手,上面布满了眼睛而非吸盘。
或者,我碰到的那个人就不是霞,游戏中途,那个怪物站在了霞的位置。
我现在究竟在哪里?突然间我觉得我已经不在那个鬼屋里,而是在某种巨大生物的体内,温暖的风伴随着血腥味,向我袭来。
就在这时,一只触手搭上了我的后背。
人类最古老的感情是恐惧,而最古老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啊!”我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
随即,灯亮了。
“哈哈哈哈哈……”另外三个人的笑声在屋里回荡。“远风你行不行啊,今天你可是丢大人了,我应该把录像拿去给莉莱姐看看……哈哈……”霞一边笑一边说着。
那个男的兽人也是和我一样满头大汗,似乎还有些余裕,但霞和那个女兽人笑个不停。
“行了,行了,既然我们都玩完了,你就赶紧告诉我们你玩的是什么机关吧!”
“嘿嘿,我们的机关就是——没有机关,这屋里什么都没有!”
“还在故弄玄虚,霞,我们走!”
“你瞧瞧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真应该给你照下来。”霞稍微停下了一些笑声,跟着我往外走。
“奇怪,到底怎么弄得?”那个男兽人也是一脸疑惑的向外走去。
“奈里夫真是看错人了啊。”当我一只脚踏出门口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说到。“远风,你不想自己来试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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