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二位能否描述一下在公主出门之前和之后分别有谁来过呢?”我问当天的卫兵。
“我是在第二层当班的,站岗吗,反正就是站那混日子吗,”这个卫兵看起来对于这份职务颇有微词,“我也不知道这帮人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出来这么多事……公主当天用过午餐之后回房间休息,具体她每一天的安排我们是不清楚的,我怎么会知道吗!”
说着,他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只知道她没从屋里出来,有谁去过——先是二公主进过她屋里一次,然后又出来了,过了一会儿公主就出门了,然后她的贴身侍女进去了,出来时还拿了要换洗的床单衣服。之后我们就听说出事了。”
“能描述一下她们进出的时候分别都带着什么东西吗?或者穿的什么衣服,是不是方便藏东西的那种。”
“这可有点难为我们了,毕竟都一个月前的事了——让我想想——侍女进屋的时候拿着装衣服的筐子,进去的时候当然是空的,出来的时候也当然装进去了衣服和床单。二公主大概穿的就是平时的便服,既然我没有印象那应该就是平时的衣服。”
“对了,长公主穿的是一身非常华丽而且不大方便的衣服,”另一个守卫说,“我在神殿门口站岗,长公主那天对我说她想排练一下自己的演讲。”
也就是说,那应该是一件方便藏东西的衣服。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注意衣服的款式,但我还是依照莉莱的嘱咐问了。
走进证物室,这里堆着一堆破烂,看样子是在打斗中破坏的物品,然后还有,一个小男孩?
“为什么每个人都用这种眼光盯着人家看啊。”这个小男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皮肤白皙,体态偏瘦,穿一件衬衣和短裤,对于常人来说也许有些单薄,但对于恶魔则并非如此。他背后长着一对纯黑的羽毛翅膀,头上两侧长着螺旋的犄角,背后还有一条尾巴。双手被铐住了,脚也被一条锁链固定在了地上。
“是一只堕天使啊,召唤堕天使和普通的恶魔不一样啊,斯多姆,你对这些知道多少?”戴蒙术士问我,我摇了摇头。“召唤一只堕天使需要特定的媒介,必须得是和这只恶魔有关的东西才可以,像是记录他的有一定年代的魔典,曾经和他战斗过的武器,或是恶魔的一部分等等。而且,这个媒介坚决不能让恶魔拿到,”说着,他把屋里的一个金色的盒子递到那个堕天使面前,“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一定会迅速把手撤回去的。”他把头别到一边说。
“咳咳,如果让恶魔拿到的话,他就可以重获自由,回到湮灭位面或者继续留在人间。他现在一部分力量被封印了,拿到媒介就可以解除这部分封印。”术士似乎对于自己逗孩子失败很沮丧,“召唤完成后,就要与恶魔签订契约,之后恶魔会尽一切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而签约者不能履行契约,通常都会遭到报复,除非过于强大以至于无法无天的人。另外,只有召唤第一次的时候需要媒介,之后只需要简单的咒语就行了。”
打开金色的盒子,里面有一张这个堕天使的画像。上面画的栩栩如生,背景是天怒一族的神殿。
这个盒子大概长二十厘米,宽高十厘米左右,上面饰有喷泉的浮雕,镶嵌有绿宝石,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用的。
“这是长公主十五岁生日时从国内的一家珠宝店收到的礼物。没想到会被用来装这种东西啊。”安德流飒解释说。“什么叫这种东西啊,你们一点都不顾及小孩子的感受吗?”
“这是我们的关键证物之一,因为它是我们在长公主的保险柜里找到的,这种保险柜有个特点就是如果不知道密码强行打开,里面的东西都会被燃烧殆尽,就算是这种纯金的盒子也不例外,所以,这个盒子一定是公主本人把她放到自己的保险柜里的。”安德流飒解释说。
之后我和戴蒙术士又翻看了一下其他的东西,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
“堕天使吗,真的很难得一见呢,最好能把他带走啊。不过,恶魔的证言我可一句都不想听。”临走时,戴蒙术士念叨道,安德流飒锁上了门。留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屋里,似乎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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