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得了,听说这里的食物的时间在店里是保持静止的,永远不会过期,也够两个人吃一辈子』
这个想法笼罩在瓦洛心头,以至于一些曾经被遗忘的他自以为荒诞的梦浮现在脑海中,梦里青年的他照顾变成植物人的莉娅,直到变成老态龙钟的样子,她也没有醒过来。
“不可能的,什么玩意”
瓦洛甩了甩头打散梦的画面,开始想别的事情,还在脑内自问自己回去的理由是什么。虽然有家,但他一直没有实际的归属感,最近甚至觉得所有对其他人的感情都不是真的,像被强加上的,所以才会很少去想念作为自己第二个家人的波奇。
这时,瓦洛又想起了列格,想着现在自己的情况,列格大概以为他消失了吧,自己不回去的话,对那边的人来说,自己和死了没差。
『但是回去之后呢?失踪好久的人突然变成堕魔回来,他们会怎么想?而我又该怎么在虹界生活?』
瓦洛陷入了矛盾的情绪中,而每当会遇到这种情况,本体心脑就会替他做出内心平衡过后比重中最重要的选择,并且迅速行动,不给自己退缩的机会。
然而现在各种选择的重要性在瓦洛内心起伏,尽管没有归属感,他仍是想回家、想见朋友,也想待在莉娅身边、想留在堕域、想死、想去各种地方、想要安全感、想变强……
各种欲望自相矛盾,又混杂在一起,然后“啪叽”一声,瓦洛的精神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过了一会儿。
瓦洛独自离开了便利店,打算投身到堕魔那边去,这次披上的「兽皮」不仅仅是加一层防御,更是要变成真堕魔的模样。至于莉娅,她在便利店很安全,而且他会定期回去照顾她,所以回到地面的事情因此搁置了。
·
三个月后,在深渊中层某一带区域。
“喂喂,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一个很厉害的堕魔称霸了这一带区域”
“我也有所耳闻,好像是从灰海直接掉到深渊巨口来的,没有过去的记忆,还会飞,像只黑猫一样的新生堕魔”
“会飞啊,那难怪这么厉害,想想深渊巨口的环境,大家都很难使用厉害的魔法,比起外面的魔物,我们这里的堕魔更像野兽不是吗?会挖洞和会飞的当然在这地形中更有优势”
“会飞的又不止他,忘了这里深渊教的教主也会飞,听说那家伙把那个教主给灭了”
“是那些制造奇怪雕像的堕魔信徒们组建的教派吗?我早看它们不顺眼了,明明都是群在上面被制裁而扔下来的堕魔,只是在绝望中精神崩溃开始信仰深渊的疯子,却藐视我们的信仰,深渊只是一个地方,在这里大水母才是真正的真理!”
“对!大水母真主!”
……
这俩一只像半鱼人、一只像半蛙人的堕魔,头顶石制水母帽,坐在大水母上高喊:
“真主在上!”
过了一会儿,被它们的声音吸引来的更多水母堕魔把它俩都吃掉了。
至于现在的瓦洛,如这里的堕魔所言,在堕魔的部落中混得风生水起,还收了一群手下,不过这也让自己常常陷入危险中。
这种状态在瓦洛自己看来,就像失败的人为了逃避生活而酗酒赌博,只不过他的做法比较积极向上。
某天,瓦洛带着一群堕魔手下来到深渊上层,那一带的石牙里面被很多堕魔掏空筑巢,就像蛀牙下面的细菌巢穴,都是坑坑洼洼的洞。
“那是牙刷吗?”
瓦洛看着上方自言自语说着,上层这里还有一只有翅膀没有脚的巨鹰模样堕魔,因为头上长了奇怪的大角,又被叫做「魔角鹰」。
手下不明白瓦洛的话,问道:
“老大,哪里有牙刷?”
瓦洛指向正在猎食石牙巢穴里的堕魔的魔角鹰,手下们突然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引来大伙一阵大笑。
只有瓦洛背对它们在假笑,他对这群擅自跟随自己的堕魔没感情,只当作在玩当老大的游戏。在培养出感情之前,他顺应这群傲慢的手下,开始所谓的「征途」,然后打算在接下来的大战中把它们舍弃了或者被舍弃,不过这可能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瓦洛不在乎,他就像喝醉一样沉浸在把自己当成真正被欲望驱使的堕魔,用设定上的失忆当借口,对过去不负责任,然后放松大脑什么也不想,投身在战斗里。
大战开始了,战场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团黑压压的昆虫和另一团黑压压的昆虫碰撞厮杀,然后魔角鹰像尝试在泥潭里抓鱼一样,在双方斗争中被惹了一身“脏泥”,甩不掉还慢慢被泥吞噬。
因为上层的大战,石牙成片成片被打碎,深渊中层某一带像不停在下碎石雨,引起了深渊其他地方的堕魔注意。
不知持续了多久,大战里的堕魔不是死了就是逃了,或被摔死或被吃掉。这是深渊巨口有史以来第一场,可能也是最后一场如此激烈的团战。
大战结束后,瓦洛摔落到深渊中层,在某块石牙上砸出一个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