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文站在博士办公桌的对面，神情悠然。

    “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那位名叫凯尔希的女士已经跟我差不多讲过了，总而言之就是……这个世界在被一种叫‘源石’的物质所驱动着的，没错吧？”

    “嗯。”博士点了点头，“而你口中所说的‘魔力’，在这个世界里似乎也并不存在。”

    “既然如此的话，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李书文剑眉微皱。

    “什么？”

    “魔力是我们从者赖以为生的物质，不管是将我们召唤而出还是维系我们的存在都需要魔力来进行维持，然而这个世界却没有这样的物质……哎，算了。这种事情和你们商量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我也只不过是一个除了杀人以外一无是处的老人罢了，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

    李书文摆了摆手，又恢复了刚进房间时的神态。

    博士看着李书文的这副模样其实很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毕竟这是他所不了解的事情，而这位老人显然也并不需要什么言语上的宽慰。

    ——

    哥伦比亚，莱茵生命实验室。

    “把试管递给我。”赫默穿着白大褂，用镊子夹起了一块源石结晶。

    “给。”塞雷娅将试管递过，然后埋头继续自己那部分的研究。

    实验室里两人之间的日常就是这样。

    除了工作上的交谈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对话。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白面鸮昨天从罗德岛回来了。”赫默注视着自己工作台上正在进行的内容，头也不抬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塞雷娅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但转而又继续恢复到了工作中。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平静。

    “除了这句话呢？”赫默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塞雷娅。

    “请继续专注于你手中的工作，奥利维亚女士。”塞雷娅依旧没有抬头，仿佛她手中工作的吸引力真的有如此巨大一般。

    “你可真顽固。”赫默叹了口气。

    “我只是恪尽职守而已。”塞雷娅的语气平淡如水，就像她自己脸上的表情一样。

    于是，两人就这样继续着自己的工作，直到休息时间的来临。

    “那么，伊芙利特怎么样了？”

    塞雷娅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看向赫默。

    “你现在知道关心她了？”赫默没好气地看了塞雷娅一眼。

    “因为刚才是工作时间。”塞雷娅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死板的女人。”赫默又白了她一眼，然后沉默了片刻，“她很好……罗德岛的人的确对这方面很在行，我得承认。”

    “那么，这次的医疗周期也快结束了吧？”塞雷娅啜饮了一口杯中黑色的液体，“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后吧。”赫默看了一眼日历，“如果罗德岛言而有信的话。”

    “他们当然言而有信，除了那个叫凯尔希的老狐狸我不太确定以外……当然，我不是在说她真的是狐狸，这只是一种比喻。”塞雷娅说道。

    “塞雷娅……你不需要为这句话做出解释，你的思考方式就不能稍微变通或者说是灵活一点吗？”赫默叹了口气。

    “不能。”塞雷娅立即回答道。

    “算了算了。”赫默摆了摆手，就好像是在说自己已经习惯了一样。

    “啊，说起来最近在莱茵生命里似乎有一个传言。”塞雷娅的视线透过咖啡杯的蒸汽，投向了另一张办公桌上的赫默。

    “什么？”

    “鲁特拉工作室的那个梅尔，前天在测试咪波的视觉动态捕捉能力的时候，似乎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画面。”

    “没想到你也会讲这种灵异故事。”赫默的表情稍微有些讶异。

    “不是灵异故事。”塞雷娅摇摇头，“咪波看到的，似乎是一个金色头发并且还长着两只角的小女孩，不过由于当时的动态捕捉能力测试失败了，所以并没有看清楚。”

    “你给我等一下。”赫默的眼镜架都歪了下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因为传言不具备可信性，我是这么认为的。”塞雷娅面无表情。

    “万一那是伊芙利特呢？”赫默从椅子上站起身，似乎情绪有些激动，“我是说，万一她是从罗德岛……”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你已经见过白面鸮了。”塞雷娅摇摇头，“而且，每次谈到和伊芙利特有关的事情，你的情绪就会发生波动……我认为这不太好。”

    “那也总比你面无表情好吧，她可是把你当父亲看待的啊。”赫默看着塞雷娅，眼神复杂。

    “父亲？”塞雷娅稍微愣住了一秒，然后看了看赫默，“假如我是父亲的话……那你呢，母亲吗？”

    听到这句话，赫默的脸瞬间红了。

    她知道硬度宛如钻石一般的塞雷娅根本不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