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卡西米尔骑士竞技赛,是荣耀与骑士精神的象征。
骑士们在赛场上甲胄披挂,真刀真枪,殊死拼斗,每一场都震撼人心,每一场都酣畅淋漓。
但现在的骑士竞技赛早已经禁止了真刀真枪的胜负对决了。
毕竟只要是参加了竞技赛的骑士,那就成为了资本家们手中的一枚棋子。
身为资本的操控者,又怎么会让手下的棋子轻易死去呢?
因此,在这预选赛中,白方的斯鲁特所使用的并不是标准的长枪,而是一把白木雕制的木枪。至于宫本武藏则直接捡了两根木棍就上场了。
关于武藏为什么随便捡两根木棍当武器这一点,其实并不是她想这么做,而是因为赛方根本就没办法给她提供木刀。
卡西米尔距离东国的路途遥远,平常也几乎没有什么文化交流,因此这样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准备。
“比赛已经开始了,不攻过来吗?”宫本武藏手持一长一短两根木棍,看着斯鲁特问道。
“我们家族主张尊重女性。”斯鲁特摇了摇头,“所以还是由您来先攻吧。”
没想到在骑士制度已然腐朽的现在,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家族在坚持着无谓的信条。
但宫本武藏不会坚持这些无意义的谦让,如果对手将机会交给自己,那么自己就接受便是。
“战场上可没有男女之分,看样子你并不能称得上是……”然后,在留下了这句话的同时,宫本武藏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一名战士呢。”
紧接着下一刻,她的身影出现在了斯鲁特的侧边,并将手中的木棍迎头砸下。
“砰!”
木制武器相互碰撞的声音宛若惊天的战鼓,让那震击的音波如雷般响彻在全场观众的耳畔。
斯鲁特在自己头部遭受击打之前,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木枪,挡下了来自宫本武藏的一击。
但下一刻,他手中的木枪便因为虎口绽裂而摔落在了地上,而自己的两条手臂也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双臂带动身体,而身体则传导到了双腿。
“扑通。”
斯鲁特的双腿在麻痹中行了一个标准的跪礼,他的躯干也因为脊椎上传来的阵痛而无法直立起来,整个人就这样身体前屈,跪倒在了宫本武藏的面前。
“嘶——”
此时此刻,他的全身上下此刻没有哪一处不是痛着的,拜此所赐,现在他就连一句完整的单词都讲不出来。
斯鲁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否不挡下那一击会好一些。
假如挡下那一击,那么他就会承受长久的痛苦,假如不挡下那一击,那么他就会承受短暂的痛苦。
“看样子是结束了啊。”宫本武藏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斯鲁特,然后将视线投向了解说台,“这样可以算我赢了吗?”
台上的主持人甚至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桌子下面提前准备好的提词卡在此时此刻根本派不上一点用场。
毕竟从他宣布比赛开始到比赛结束一共也只经过了不到十秒的时间,这在以往的骑士竞赛中甚至都是绝无仅有的。
但主持人的本职工作还是要做,于是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然后高声喊道。
“比赛结束!红方,宫本武藏完胜!”
观众席上鸦雀无声。
然后,在大约经过了三秒钟之后,如爆雷一般的喝彩瞬间在穹顶下炸裂开来,回荡不绝。
“呼……”
宫本武藏随意地扔掉了手中的两段木棍,然后伸了个懒腰。
“这样的话就有钱吃饭了。”
——
哥伦比亚,莱茵生命实验室。
赫默做了一点小甜饼。
这是她给今日的休息时间所准备的点心。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些点心是为了做给塞雷娅吃的。
“根据风险评估,白面鸮建议在实验过程中加入……”
自从白面鸮回来之后,实验室的二人空间就少了很多。
虽然赫默并不是不喜欢白面鸮,但她的私心里还是想多拥有一些可以和塞雷娅独处的空间的。
尽管她和塞雷娅都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感——当然,除了和伊芙利特交流的时候。
毕竟老夫老妻之间总有一些自己的尴尬,但对于孩子却都是一样的。
“白面鸮检测到在实验中出现错误单元,需要立即修正,啊。”白面鸮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赫默抬眼看了一下白面鸮。
“现在是休眠时间,Zzzzz……”
她毫无预兆地睡着了。
也就是说,手上的工作也姑且可以告一段落了。
“呼……”赫默拉开了自己随意放在桌边的包,然后从中取出了一个饼干盒。
“塞雷娅。”她把饼干盒放在桌上,“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