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兰莎,参上。”
紫衣紫发的少女将右手收于腰侧刀柄,飞身跃出了防线。
这句话是夜刀在对她进行战术指导的时候教她的。
本来是处于随意的心态,但却被玫兰莎用在了每次出阵之中。
“喂,他们的阵型里面冲出来了一个女人!”整合运动术师发出了一声惊呼。
也难怪他们会惊讶。
毕竟从一开始他们扮演的角色就是压制者,在他们的眼中,龙门的这道防线已经是快要被他们的攻击给吞噬殆尽的残物了,所以当他们在看到对方的本阵中突然朝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了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会感到相当地不可思议。
但惊讶不代表惊慌。
当玫兰莎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一名术师就立刻对她发动了攻击。
“砰!”
源石法术的能量球在玫兰莎的身上炸裂开来。
然而,即便如此,在那术士的想象中所浮现过的少女四分五裂的场景,也并未出现。
法术并未对玫兰莎的攻势造成丝毫影响,而她的身体只是最多也只是因为能量的冲击而微微晃动了一下罢了。
但这一击的后果却是致命的。
不是指玫兰莎,而是指那术师自己。
他因为向玫兰莎发动了攻击,而将玫兰莎的视线导向了自己。
“yka blyat。”
术师心中默念。
眼神索敌完成,直刃长刀凛光出鞘,玫兰莎迎着残留的烟雾向前踏出一步,踏出两步,然后以身体前倾的姿态奔跑了起来。
不,这不是简单的奔跑,这是奔袭。
紫色的身影穿过一道又一道法术的封锁,朝着那术师逼近。
她的目光宛若鹰隼与猎豹,瞳中的红宝石色闪烁在战场的混乱中,与手上的寒光辉映着。
“你们还在干什么,快攻击她!快攻击她!”
术师慌了。
他在切城的时候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那些切尔诺伯格的人们在他们整合运动的攻势下就像是一堆废纸和破抹布,只要轻易点上一把火,或者撕上几下,就会完全化为碎屑和尘埃。
说到底,他们甚至根本没在切尔诺伯格遭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就轻松地毁掉了那座城市。
但龙门不一样,罗德岛也不一样。
他们不是切尔诺伯格。
“没用!我打中她了!我发誓我真的打中那个女孩了,但是完全没用!”
“*乌萨斯粗口*你们他妈的难道没看到吗?该死的,从他们的本阵里面正在不断地投出东西来给那个女孩支援啊!”
“但我们已经后撤了,远离本阵的这里怎么可能在他们的支援范围之内?!”
“你他妈的自己朝天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些术师们开始一边后退,一边纷纷抬头。
而他们看到的,是一枚医疗手雷正从龙门外围的本阵中飞出,并在划出了一道漫长而优雅的弧线后,精准地落在了玫兰莎的身上。
“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如此精准地命中?!”见证了这一幕的术师纷纷目瞪口呆,甚至忘记了攻击突袭过来的玫兰莎。
那是来自于安塞尔的医疗手雷。
医疗干员安塞尔,职能-受训医师,专精-医疗护理、投掷学。
在罗德岛,只有他能把手中的药瓶从舰首直接扔到舰尾,也只有他,身为一名医疗干员,却日复一日地锻炼着投掷。
而现在展现在所有人眼前的,就是他那日复一日的训练成果。
加油啊,安塞尔。
“她冲过来了!做点什么!”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但却对其完全束手无策的玫兰莎,术师的阵型慌乱了。
他们其中一些的人的攻击和玫兰莎擦肩而过,一些人的攻击落在了队友身上,而另一些人则干脆开始了逃跑。
但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举动。
因为他们已经进入玫兰莎的攻击范围了。
“斩。”
寒冷的光芒划出致命的弧度,朝着最开始的那名术师身上落下。
玫兰莎的剑术流派源于东国,技巧进阶师从黑钢剑圣芙兰卡,而战斗风格则受到了先锋干员夜刀的影响。
“咳啊!”
普通术师身上那薄薄的护甲根本抵挡不住玫兰莎剑刃之上的锋度,直刃长刀顺着那术师的身体径直劈下,斩开防具,划破衣衫,撕裂肉体,裁断筋骨。凄惨而悲哀地成为了这战场上第一个倒在了玫兰莎剑下的人。
喷涌的血液溅满了玫兰莎的双手与剑刃。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一闪!”
下一个目标很快进入了玫兰莎的视界之中,在击溃上一名术师之后,她的身体瞬间宛若一只优雅的黑猫一般,脚尖轻点地面,并在移动的同时带动起了上半身的侧转,将手中的刀刃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