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感,白玉蟾凤眸流传,清气汇眼,黑瞳自行转化为琥珀色,天眼开。
前方正瑞光耀院,喜鹊报枝,是孩童降世之兆,福缘不浅呢。骤然云层翻涌,白玉蟾脸色微变,大喊道:“云霄,不可!”
可为时已晚,受瑞气吸引,云霄直坠凡尘,张口一吸,尽纳散发的瑞气,吞了婴儿的福缘。
这……难道我之所感,不是我的,乃云霄的?白玉蟾眉黛微蹙,福缘怎是能随意吸食的?
福缘是什么?福缘乃一人之福泽,一世之命运,累世之命途,牵涉甚巨,因果巨大。这种大福荫之人,哪怕云霄作为仙兽,脱离轮回七苦,也难脱其牵连的。
“唉~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白玉蟾感叹间,前方阴气骤然爆发,直逼之前祥瑞的气势。
白玉蟾哪还不明白什么,再也无法淡定,起手就是绝学。
“青冥浩荡耀乾坤!”
背后神剑七谒飞出,带着浑厚道家正气,直击前方浓郁的阴气,剑光闪耀,以气荡山河之势,一扫阴气,随之飞回剑鞘。
耀光照射全村,整个柳家皆被震动。
妇人大喜,赶紧道:“老爷快看,天降祥瑞,娃儿大福啊。”
“……”中年人倏然有些无措。
红砖青瓦,高门大院,虽不比凡间世家大族,却也不是市井商贾可比。大院横跨溪流两岸,端的霸道,也亏是家行善人家。大门大开,门前站着一位家丁,甚至威武。
见一衣着风雅的女子走来,不似城里人华贵,却也不是一般人家弄穿的起,不敢怠慢,家丁直接向前招呼道,“这是柳府,敢问姑娘有什么事吗?”
“在下游方的道人,路过贵地,想讨杯茶喝。”
神州大地道教昌盛,上至皇帝世家,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尊崇。更不要说二十年前受过一骑驴道人指点的柳老爷,对道教推崇备至。受其感染,府中人对道人多为尊崇,自不敢怠慢。
“仙长稍等,我这就前去通报老爷。”
一听有道人来,柳老爷猛地站了起来,骑驴道人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回荡起:柳老爷多行善事,日后自有贵人助。
“快,快有请!不,我亲自迎接。”柳老爷带着夫人家丁,慌不颠的往外赶。
初见白玉蟾为之一呆,衣着不似普通道士,身背利剑,更似江湖人士,却被他的向道之心忽略了,回神道:“见过仙长。”
“员外有礼。”白玉蟾抱手回礼。
“仙长里面请,我这就命人为仙长备早膳。”
“早膳不必,我已用过,能讨杯茶水喝已满足。”
“依仙长意,仙长里面请,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姓白名玉蟾,柳员外请,见府上瑞气环绕,想必喜添新丁,恭喜恭喜!”
“仙长慧眼,小女喜得一女,还没有起名,不知能否得仙长赐名。”
“相遇是缘,自无不可。”
话语间,白玉蟾神识横扫整个柳府,并为发现阴气聚集,似乎被刚才一剑除尽。即使没尽,也成不了气候。再说这事,凡人少见,凡尘却不少。
无论起因何种冤情,都不该危害无辜,甚至是其人。其人为恶自有地府审判,怨魂伤人,有背世间秩序,扰乱乾坤。
红尘命理,功德罪恶有其自身运理:报恶以直,报德以直。报德以德是为德,报恶以恶是为恶。
冤魂伤人,只会导致自身沉沦,重甚坠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轮回。
于其人于其己,都不该允许其发生。至于怨魂还是恶魂,她想了解也迟啦。
“有劳仙长,夫人为仙长备茶。”
“好,我这就去。”
“不知仙长在哪修行?”
“方外山。”
不曾听过,柳老爷一愣,随即释然,神州之大,自己又见过多少呢?
白玉蟾随着柳老爷饶过照壁,步入柳家,流水蜿蜒,亭台竹园,别有一番雅致。
前院正厅,多是书画装饰,虽不出自名家之手,却别有一番韵味,多有相似之处。有一画,白玉蟾不免多看一眼,山水凭依,闲云伴鹤,翠鸟成双,一处盛开桃树下一女子悠然抚琴,别有一番“韵味”。
“这画意境不错,不知是何人所画。”
“哈哈~”柳老爷爽朗道,“乃小女所作,幸能入仙长法眼。”
“柳姑娘才情了得,柳员外教导有方。”
闲聊间,刘夫人端茶而来,清香扑鼻,好茶。
……
“多谢刘员外款待,不知能否见一见贤孙。”
“仙长这边请。”柳老爷起身带着白玉蟾向着后院而去。
入目一棵桃树参立,合两成人之抱,正值桃花盛开之际,一夺群芳艳,其下一石桌,正应了前厅一处画中的景致。
白玉蟾步伐却不由慢了半拍,桃树竟然有一丝仙气环绕,若不注意,还真不好发现,桃花成精?那院中为何阴气浓重,怨气不散,聚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