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脉复仇吗?”
左侧中位的老妪沉默至今,第一次开开口道:“老妪觉得他们是为了银钥而来,意在复活炀帝。”
见现场无声,老妪继续道,“看诸位都不惊讶,想必都知道六宫绝天阵。当年六脉虽大败炀帝,却并不能完全消灭他。不得以集众人之力,将其永久封印起来,而六银钥便是开启六宫绝灵阵的关键所在。”
看无人反对,老妪更可断定在场人知道当年内幕,越发坚定了自己想法,“曜日武典再现,结合西、李家所持银钥,我断定有人想复活炀帝。为阻止他们行动,我提议交出其余四银钥,交于长老们保管,阻止他们集齐六银钥。”
在场都不傻,当提起曜日武典那一刻,估计他们就猜到了这种可能,只是不愿出头。如今夏家表态,川、李两家立刻附议,他们正是持有银钥的六家之二。
他们明白,照此情况,无论复活炀帝还是故布迷障,都不该再将银钥留在自己手中,以免遭遇灭族之危。
但还有一家并没有表态……待在原地,脸色却面如死灰,正是官家家主。
众人明白老妪在甩祸,事关炀帝,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方案。如果是复活炀帝,必冲着银钥而来。以长老们实力,自可应付。如果不是,也好打消众人顾虑,找出真凶。
眼见众人一个个附议表态,官家主终回神,可同意者已经过半,他再无力扭转,脸色比哭还难看,破罐子破摔道:“诸位,我官家怕不能支持这个提案。”
“为什么?”
“老祖您害惨咱官家啦!”一大男人委屈的快哭了,“我家保管的银钥在老祖仙逝前已经被他老人家亲自销毁了。”
你逗我呢?众人不语,看他演。
看着一众投来的质疑目光,官家主心里又凉了一截。能悄无声息覆灭西、南两家,必有内应,那其他家族定也有。如果这些人不信,那凶手怎不会信?他不由思考起家族的退路。
“官家主,那可是银钥,怎么说毁就毁了。”
“我想老祖不想为我官家留下祸根吧!再说,这银钥为什么会存在?有存在的必要吗?”
“银钥可以关闭六宫绝天阵不假,但同样也可以启动六宫绝天阵;若被炀帝意外逃出,正可以此再次封印他,我觉得有必要。”南山横绝质疑道,“你如何确定银钥已被毁?”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可还有他人作证?”
“云梦山城之主夕华沉。”
寒山横绝无语,你官家世代与水月洞天云梦山城交好,夕华沉更是你岳祖父,还不你想怎么说怎么说。
“我就知道……”官家主见众人不信哀声道,“都到这种地步了,我哪还敢私藏不成,我官家不保了吗?”
“我相信官家主的话。”上官家主没表态,西陵怀古却先站出来支持道。
果然立刻迎来的官家主的感激目光:“谢西陵家主体谅。”
“我也相信官家主的话。”上官君仪紧随道。同为天脉,上官家即便质疑,也必须给予官家支持。
官家主心情愈加轻松,脸色缓和不少。
“若是炀帝复活,我们岂不是再没有办法囚禁于他?”
官家主稍有起色脸色再次阴郁,老祖的决定,我能怎么办?
“当前阶段,我倒是同意官家的做法。相比其意外的逃脱,我更担心有人聚齐六银钥,关闭六宫封天阵,放出炀帝。”
官家主如坐山车般,心情随着众人的讨论,忽高忽低。
“既然已销毁了一枚银钥,那其他银钥是否也没有存在的价值,我们干脆都销毁了,省的再惹事端。”一妇人平静道,让人猜不透其想法。
官家主心中窃喜,百分百赞同,这样凶手就不会打他家注意了,毕竟加上他家那把银钥也无济于事,但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只得保持沉默。
“再惹事端?董家主何意,难道怕了那帮屠夫不成?西、南两家灭门之仇就这么算啦?”
南山横绝明显不想就此了事,追问道。
“我可没说算了。以夏家主之意,交于长老们和销毁有何区别,凶手还敢上捧月顶抢东西不成?”
“事关我法域南家,此仇我必要他们血债血偿。如果诸位愿意,我南山家愿做鱼饵。”
“南山家主想要保存银钥?”
“正是。”
“……”
“三枚吗?”
“董家主是怀疑我南山家吗?”
“西陵家主以为此计如何?”东川万里见两人针锋相对,另找话题缓和道。
这不仅事关南家,还关系到玄域西家,西陵家理应表态,正面被问及是躲不过了。
“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如果可以亲自手刃仇人,我西凌家也愿意一试,不过还需诸位的一致认同才行。”
“那我这有个提案。现在还剩三枚银钥,西陵家主和南山家主愿意为饵,不妨让两家各自收藏一枚,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