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烟。”白玉蟾一顿,解释道:“师妹难产,我欲给她做剖腹产。”
作为弟弟唯一的骨肉,西陵逝烟绝不允许出半点差池,哪怕大人没了她也要保住这孩子。感受翠萝寒气息的虚弱,她默认了;但不太放心,怕白玉蟾因保大而弃小,询问道:“你有把握两个都保住?”
“当然。”白玉蟾第一次做说有把握那是骗人的,但她坚信自己可以。
“丑话说前头,若二选一,你必须选孩子。”
想peah!
白玉蟾压制心中的不爽,佯装沉思片刻,随之答应了她。时间紧急,她不想为这种事浪费师妹的时间。
两个都会平安,万一不可以,那活着的一定是师妹。
哪怕师妹醒来后会恨她一辈子!
有了西陵逝烟应允,下面一众仆人总算松口气,观看起白玉蟾的行动。
聚精会神,世界只有眼见,白玉蟾不差丝毫的感受着婴儿的所在,以识御剑,精准的划出一道开口。
“稳婆,过来指导我。”白玉蟾剥开口子间,命令稳婆过来指导自己取出婴儿。可以话,她希望将损伤降到最低。
“……好。”
“罚站”的的稳婆反应也快,一被点名便疾步靠前来帮忙。她虽然知道的也不多,但在生孩子方面,绝对比白玉蟾懂的多。
这近八斤的大胖小子,真是难为师妹了。
万幸,母子平安!
白玉蟾将婴儿递给稳婆,赶紧给师妹缝合伤口。
西陵逝烟快步上前来,查看婴儿状况。那小眼睛和弟弟婴儿时如出一辙,惹得她不由笑开了颜:“弟妹,你辛苦了。”
“孩子,我要看…看孩子。”
“不急。来,吃下它。”白玉蟾躯身喂给师妹一粒气血丹,助她加速伤口愈合,恢复气力。“乖,孩子平安。你也累了,急需休息,睡吧。”
或许真的太累了,翠萝寒心定后合眼睡过去。
白玉蟾轻扶起师妹,渡仙元替她化气活血。
“哇——”
迟来的哭声,震耳发聩!
…………
止域城,瑕玉府。
家主瑕玉无瑕正坐于大殿内,客气的招待远道而来的亲家。这项亲事早有眉目,前后不过时间问题,而这次突发事件只不过是提前了。
这时,美妇管事疾步匆匆的冲入殿来,脸色难堪,俯身瑕玉无瑕耳边,轻声汇报。
瑕玉无瑕突闻噩耗,倏地僵住,手青瓷茶杯自手中跌落“啪叽”摔得粉碎而不自知。
“怎会?”她脑袋“嗡”响,一时无法思考,脸色煞变;栏儿不会死,不可能死。
“家主……”
“去,派出所有人去找。活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瑕玉无瑕脸上爬起一道道青筋,手捏的“咯咯”作响,已是怒不可遏,是谁?却愣是被她压下去,声音低沉的嘶哑。
“……”女管事迟疑,小声提醒道,“家主,辰时要进行大扫荡,是否留下原定的人?”
“嗯。将昨晚留守的人我全给带进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管事闻声,快步下去办。
左侧坐下,两人不由互相对视。中年示意少年镇定,少年公子却示意自家父亲行动。眼神交流间,见自家孩子不顾自己劝阻挺身掺和。中年人无法,只得先他一步来。
“瑕玉城主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若有需要我父子二人定鼎力支持。”
“栏儿出事了。”
“什么?”少年公子骇然站起,焦急的大声道,“在哪?谁干的?快派人去。”
“已经派人去找了。”
瑕玉无瑕身边站立的女婢清楚对方的身份,不敢怠慢,应答道。
“定一!”
稳重的中年见儿子失了分寸,不由冷声制止。这是流月忘川,不是昭宇熙天,还由不得他发号施令。
“抱歉,我太过担心雕栏了。”意识到自己失宜,少年公子躬身道歉。
“无妨,你能这么关心栏儿我甚欣慰。”
不等他们再开口,女管事领着一群人进了来,遂也闭口不言。
众人一进殿当即跪下,俯首看地,惊恐万分;显然女管事已经给她们说明缘由。
“说吧!”
家主发话,冰冷中透露着愤怒,众人恐惧,交头互望,生怕被问罪而不敢站出。
少顷,见无人回应,瑕玉雕栏的丫鬟小琴第一个抬起了头,“禀家主,昨日主人感觉有些累,戌时便在我服侍下早早休息了。随后我一直守在外殿,并没有见到主人出去过。”
不知为什么,昨日她睡得特别熟,实在不敢交代。
“你们呢?”见少主的服侍女婢说完,女管事直接询问剩下的人。
“我昨日于大门职守,一刻不敢懈怠,戌时后并未见少主离开过府。”
“我也是……”
见有人开口无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