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主不由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个阵法较特别,我试探性的一掌打下去,没有激起一丝波澜。我怀疑它是个单向法阵,许进不许出。”
“尚兄可有派人试探?”
“派了,人一进入阵法内便失去了联系。”
这是要将六脉一网打尽吗?根本不可能!
那最合理的解释是……上官君仪脸色凝重道:“他们想以官家为饵困住我们,让我们无法支援它处?!”
“上官兄和我看法一致,可这只是猜测,我们不可能单凭猜测就放任官家不顾。”
“这是阳谋,他们就想以此来分散我们。”
“话虽如此,然有着西家和南家覆灭之鉴,我们若不帮官兄势必会埋怨我们,不管有无危险。”
“他还埋怨我们,我们不怪他就不错了。”说着上官君仪生出一丝怒意,“正值天脉通力合作用人之际,你看他做了什么?自己怂不说,竟让夫人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一点担当都没有。哼,真是丢尽了我们天脉的脸!”
“莫要生气,我们和官兄自幼认识,他胆小怕事的性格由来已久,不是一段时间能改变的。”
“我看永远也改变不了,怎么会让他当上了官家家主的!”上官君仪不由感慨,他了解官家家主的性格,而越是了解越是生气。他知道不是生气的时候,自我排解道,“怪就怪我们倒霉,交了个这样的损友。”
“哈哈~~”自诩沉稳的尚家主也被他突如其来的自嘲逗笑了。“你何时学会了幽默?”
“还不是我家祖叔父……”
想着那顽童性格的上官长老,尚家主表示理解。
时间紧迫,上官君仪不想与尚家主继续“浪费”时间,直接中断了这个话题:“可有找到破阵之法?”
“我围绕这法阵查看了一遍,无什么发现。加之官府上下百多条性命安全,我不敢全力探测。想破阵,恐怕还得从内部突破。”
看来是非进去不可了。上官君仪不含糊,直言道:“那好……你留守,我进去查探。若半个时辰仍无法突破,倒时候还需你帮助。”
“好!”
“对了。”上官君仪正欲入阵前,突然停下回过身叮嘱道,“密切注视其它几脉,莫被放了风筝。”
“我明白。”
看着上官君仪没入阵中,尚家主立刻将此地情况发向其余五脉,给他们以提醒。
…………
同一时间,袭击显然不是一处。
法域城,南山府,无声无息间已被阵法笼罩起来,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庭院内,墨苍离率人已冲了进来。
护卫见有人入侵,纷纷抽刀袭杀而上。
然实力差距悬殊,尤胜泥云,不等靠近已被墨苍离震飞,重伤在地爬不起来,其中不乏人仙初期的高手。其跟随而来的十几位昭地明泽的精锐,甚至都没有出手。
“好胆。”
南山横绝感知前方传来的威压,再顾不得法阵异样,径飞过来,落在庭院中,挡住墨苍离的进路。
“墨苍离?”
“嗯?南山家主认识吾?”
“昭地明泽司谕,月貌玉容,计智如妖。本以为大言无当,今见倒是所言非虚,不说智算如何,胆识过人。”
“我看是胆大包天!”
话甫落,一健硕的中年男子也轰入了这方战场,一头短发张扬着,气势傲然。脚下石路皲裂粉碎,整个南山府为之一震。府内战力感知,纷纷迅速赶来。
“伯父。”
“你们这群宵小,给你们机会,不好好躲起来修炼,竟敢打上门来?狂妄!你道我南山府是西家还是南家,哼!找死!”
墨苍离队伍中一青年人当即受不了他的嘲讽,出口能怼道:“老匹夫,你修得猖狂。”
“就你……”中年人懒得于他废话,手臂随意一甩,仙元化作刀刃,自手臂飞射而出,袭杀而去。
刀气横空,青年却有种被锁定的感觉,似看到一座大山正自天上朝自己坠下,逃无可逃,心脏犹被人狠狠抓在手中,无法呼吸,心生绝望。
刀气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雷霆,刹那一到眼前,吓得男子冷汗涔涔,却被墨苍离一摆手,轻描淡写的抵消去。
“哦~实力不错。难怪敢进犯我南山府,但只有这样还不够。”
中年人说完,仙元骤提,单手运元,在手中凝出一元力构成的紫色刀刃。
墨苍离无惧,从容出手,仙元运转间,背后化出一虚幻的大日,照的南山府宛如夏日午后。
见此异象,南山横绝无法淡定,脸色惊愕:“这……曜、日武典?你和殇帝什么关系?”
墨苍离不予理会,招式极运,大日越加凝实炙热,烤的跟来的人纷纷退后,拉开距离,目瞪口呆。
没想到司谕竟这般厉害,瞒的我们好苦啊!
“哈哈~~今天有幸,吾到要见识见识这曜日武典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