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峰脚下,桂木林间,盎然欣荣。
西陵逝烟身穿劲装,手里捏着书信,踏空而来,步履急忙,神态凝重。
放眼间,便看到有人正在那等她。虽仅是一抹飘逸的背影,却被她认了出来。
“道清?!你怎么在这?”
在西陵逝烟惊讶中,男子转过身来,正是月宫右司孔道清,俊美修长,儒雅不羁。
“逝烟,好久不见!”
温柔的语气,温和的态度,惹得西陵逝烟脸色不由燥热,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讪讪点头:“嗯。”
不过,当即便被弟弟往死的信息冲醒了头脑,抬起手举着信询问:“道这封信是你让人发给我的?”
孔道清微不可查的一顿,表情不变道:“是。”
“你知道这信中的内容吗?”西陵逝烟不信,这不是道清的笔迹,她再次确认却见孔道清点头承认,不由质问,“凶手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
孔道清说话顿挫间,瞬身来至西陵逝烟的身前,在她未反应的瞬间,一指封住了她的灵海。
突来的变故,惹得西陵逝烟难以置信,根本想不明白,连连后退:“你、你?!为什么?”
“这是一个局。”大势已成,孔道清不愿在继续欺骗逝烟,卸下全部的伪装沉声回答,“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谁杀害了寒鸦,而这封信只不过是一场骗局。”
骗局?他说骗局?
西陵逝烟怎么也无法相信:“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明明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理由就可以,他却用弟弟的死讯来引自己见面。
呵哈哈~~
看着有些癫狂的西陵逝烟,孔道清心没由的一抽,然事实不会改变:“这确实是一场骗局,一场针对叔父的骗局,而你不过是引子。”
话都道这份上,西陵逝烟哪还不明白,脸色死灰:“你是昭地明泽的人?”
虽不是,却做着相同的事,他不做辩解。
而沉默,在西陵逝烟看来便是默认,她冰冷道:“你想用我交换父亲手中的银钥?”
“对。”
“呵呵~~哈哈哈~~~”
这一刻,西陵逝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傻瓜,不由放声大笑,越笑越悲凉。
孔道清动容,曾经他为道拒绝了她,如今却有些疼惜了,然晃动的手终没有伸出来安慰她。
或许他懂她,或许他明白:这便是对自己的惩罚。
两人无言,西陵逝烟凝视着眼前的人,心越来越冷。
“你真不知道凶手谁?”
看似简单一问,却是宣告了西陵逝烟对他信任的破裂,可这不是自找的吗?
“不知。”
望着那面无表情的面孔,孔道清无奈道,她会信自己吗?想必不会吧。
…………
半个时辰后,西陵家主来了。
见到绑匪刹那,西陵擎苍也是一愣,难以置信!
“叔父,银钥带来了吗?”孔道清一手轻轻按住西陵逝烟继续道,“叔父放心,逝烟只是被我封印了灵海,我只要银钥。”
惊讶归惊讶,若孔道清是绑匪,他到不担心女儿的安危。他更担心女儿受到的心灵打击,因为他知道女儿喜欢的人正是孔道清。
看着女儿站在那,双眼无神,他暗叫糟糕,现状明显比他想象还要严重。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心中不免暗叹,只得回去慢慢宽慰女儿啦。
不过,随之引出的还有另一个问题,让他不得不慎重。
“你这样明目张胆,不怕我告诉辅司吗?”
“我既然做就有这个觉悟。”孔道清知道他的寓意,毫不掩饰道,“另外即便叔父想告,也得找到父亲才是。”
辅司不在月宫?
算了,只要不是辅司命令贤侄来的,他都能接受。
“你为何要帮昭地明泽?”
昭地明泽因进来频频动作终于入了他们的眼。
“叔父管的宽了,请叔父把银钥交出来。”孔道清抬手说着。
西陵擎苍并没有动作,继续追问:“你想放出炀帝?还是帮人达成愿望?”
“有差别吗?叔父,银钥是祸,留着便会时刻威胁着西陵家,交给我吧。”
“贤侄说交就交,让如何我给六脉交代?”
“如果失去的不只是叔父这块,自不必交代。”
西陵擎苍闻言眉梢微蹙,来前城中的一系列的突发状况,他已有所了解。知道是昭地明泽有备而来,但他不信对方会成功。
如今又从孔道清口中说的出,不免产生疑惑,昭地明泽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底牌?
卧底吗?
“那更不能交给你,炀帝决不能放出来。”
“为什么?难道整个流月忘川还怕一个被关押千年的炀帝?当年凭着十二位地仙便可镇压的炀帝,如今会更难镇压?我看整个流月忘川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