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白玉蟾从昏迷中醒来,入眼就是商子衣急切和担忧的神情,不禁下意识安慰她。之后,她才神识内识,检查自身状况。
两股冲突的灵力不见,一颗丹药正在胸口融化,散发着药力修补自身。很明显自己又被子衣救了一次。
子衣……
蓦然想起子衣之前也受了伤,还是尸氛,白玉蟾大急。不顾自己散架的身体,她一边不容子衣拒绝的俯身上前伸手查看,一边询问:“子衣你的伤怎么样了?”
胸下白皙的肌肤上三道数寸长的伤痕清晰可见,溢出的血暗红,侵染周遭,其侧还有一处火红的掌印,却不见尸氛侵体的痕迹。
尸氛不见了?
尸氛虽然不见,可白玉蟾仍不能完全安心,加之尸氛消失的费解。她不由抬起头疑惑地望向商子衣:“子衣,你身上的尸氛真的全部祛除了?”
“有什么不信的?你不是看到了吗?”商子衣眼神明亮传情,无奈又好笑,缓缓合上衣襟,这人太没数了。
“可、可是你怎么除去的?众所周知尸氛是很难拔除的。”
“你身上的不也除去了?”
“……”
见白玉蟾诧异,商子衣不愿继续捉弄,讲解道:“还得多亏你的七谒剑,我将它散发出的那股独特灵力进入体内,替我消灭了入体的尸氛。”
她说着瞥了眼花影离替白玉蟾捡回的七谒,眼神复杂:“这七谒剑真是你本命剑吗?与其说它是在消灭尸氛,我认为它是在消灭你,这是它第二次要你命了。”
不,是第三次。
“应该是吧?”
白玉蟾语气犹疑,她也有这种感觉,可她不能仅因这种感觉就放弃七谒。再说只要不化妖,七谒对她不会有任何伤害。
“什么叫应该是。”
商子衣微怒,眼神犀利,这是能模棱两可的事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能用应该是。
见子衣生气,白玉蟾不禁缩了缩头,手不自在的挽起耳边一缕秀发转动起来,旋即肯定道:“是,当然是!七谒跟随我最少已有万载,怎么可能不是?”
“那它为何会伤你?”
“……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致使它对我的排斥……从我的本纪记载来看,万年前我被师尊领回山门时,七谒便已经跟在我身边了。至今已历七世,除去第四、第五两世有类似记载,其它几世均无七谒反噬的记载。”
“我觉得很可能因为我第四世的遭遇,才致使七谒对我的反噬。”
“你第四世也是妖吗?”
“不是,是人。”
“那……你本纪上可有线索?”
见白玉蟾摇头否认,商子衣眉黛紧蹙,若解决不了,她绝不允许玉蟾再有类似情形发生。这种打法伤敌七分自残九分,稍不慎便落得自己身亡,愚蠢至极!
只是也不是说解决就解决的,急也无用。
“没有就算了,我们以后再深入调查。答应我,以后别再在妖化了,这对你而言太危险了。”
白玉蟾沉默,她答应过子衣这辈子都不会骗她。若出现类似的情况,她还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妖化,所以这里她不能答应子衣。
“……”
见榆木圪塔不开窍,商子衣恼怒,正欲发火,一身影突然窜过,打断了她。
云霄化作小狐狸自云层飞下,落在白玉蟾的肩上,高兴地围着她的脖子团团转。可不过两圈,它便被人抓了下去。等看清动手的人后瞬间炸毛来,颤抖的缩在原那,一点都不敢动。
白玉蟾看在眼里,好气地摇了摇头,再次伸手将云霄自商子衣怀中抱了回来,嗔怒道:“子衣莫要欺负云霄。”
云霄大赦,可心有余悸,肉嘟嘟四爪抱着白玉蟾紧紧的,贴的紧紧的,似这样才会感到安全。
“我哪有欺负它?”
商子衣樱唇上噘,一脸委屈地看着白玉蟾,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心里却是恨恨的,我就欺负它怎么了。我和你都少有这么亲近,它一只狐狸怎敢?等你不在身边,我还得再收拾它……哼!
你是没欺负它,却已把它吓成这样。不过这要怪还得怪白玉蟾自己,对于商子衣欺负云霞的事,云霄一早都给她告了状。她得知后先选择暗中观察,发现子衣对云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还被她默许为锻炼云霄的一种手段。
然她不知是错估了云霄,还是错估了子衣。非但没改善云霄胆怯的性格,而且她意识到时似乎更严重了。她虽有心阻止,却为时已晚,子衣已在云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惧”。
“没有,只怪云霄胆子太小。”白玉蟾一边安慰子衣,一边轻撸着云霄安慰它,眼神化不开的笑意。
商子衣不依,对争不过一只宠物,她耿耿于怀。
再次和白玉蟾对上,她说什么也要压云霄一头,不是奠定自己在白玉蟾心中的地位,而是让云霄明白谁才是白玉蟾最在乎的。这样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