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路白刚买了几个包子回家,没来得及趁热吃,就有一个青竹帮的汉子从旁边冲了过来。
见到李路白之后,那汉子喘着粗气道:“公子,快走,官府来拿人了。”
“官府拿人,和我李路白什么关系?”
“你昨天伤了人,官府要来抓你。”
“我那不是见义勇为吗?”
“公子,憋说了,进了衙门,你得掉一层皮,赶快走!去城外的西码头,那里有我们的人。”那汉子明显是急了。
李路白疑惑道:“我救人,我殴打黑社会,衙门抓我?还有没有王法?”
结果下一瞬间,李路白瞬间从屋内进到了屋内,顺便关上了门,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两秒。
青竹帮的男子扭过脑袋,这才发现衙门的官差和刀斧帮的人已经来了。
他跺了跺脚,一溜烟往巷子那头跑了。
“李路白,出来!乐丰衙门来办差了。”一个捕快对着门喊道。
屋里没有回应,那捕快神色不善,说道:“再不出来就是拒捕,我们可要破门了!”
只见这些个衙役的身旁,几个刀斧帮的人抬着植物人一般的快手阴五站在那里看戏。
阴五一直注视着那房门,眼中满是恶毒的情绪。
我对付不了你,有人对付你。
这乐丰衙门是金陵的附郭县县衙,因为金陵城太大,人太多,外城连着城郊共有四个县衙分区域管理,乐丰县衙刚好负责这一片地方。
之前青竹帮的人说这里面水很深,衙门不来找麻烦就算好的,皆是因为刀斧帮和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
见里面没有反应,那捕快气沉丹田,一脚踹出,然后只听嘭的一声,房门踹开的同时,捕快踢出的前腿止不住趋势,径直化作了“一字马”。
与一字马一同到来的,还有裤裆崩裂和肌肉拉伤的声音。
嗷!!!
这捕快很快被同伴带到了一旁,一边捂着裆部,一边痛苦道:“谁他娘知道这门原来没上栓啊!”
很快的,另外两个捕快冲进了屋里,开始搜索起来。
其中一个捕快刚拉开茅房的布帘,吓得一抖。
只见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年杵在那里,看见他们后,走了出来,说道:“你们干嘛?拉个屎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捕快见状,吼道:“李路白,是吧?躲在茅房拒捕,是吧?”
听见里面的动静之后,昨天挨了五十八刀的阴五激动得在担架上抖动起来,嘴里不断发出类似“阿巴!阿巴!”的声响。
是的,昨天有一刀划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发声困难,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表达自己愤慨的情绪。
眼看捕快就要抓人,李路白义正言辞道:“他李路白犯事,和我王鹿黑什么关系?”
是的,如今在众人眼前的不再是书生李路白,而是降魔少侠王鹿黑。
“王鹿黑?鬼扯!那你怎么会在李路白的家里?”捕快见他一头利落的头发,以及身着劲装的模样,已经有点心虚了。
这着实不是一个书生该有的打扮,这气质也不像是个书生。
王鹿黑气愤道:“老子正找他算账!”
“你是他的谁?找他干嘛?”
王鹿黑眼眶发红,说道:“我要杀了他!他,他,他睡了我媳妇儿!”
这一瞬间,捕快连着外面的衙役都沉默了,四周很安静,只有阴五仿佛感同身受般受到了刺激,嘴里不断发出阿巴阿巴的声响。
“太不是东西了,他怎么能随便睡别人媳妇儿呢?”为首的一个大胡子捕头说道。
这大胡子一看要比别人精明得多,一边表示同情的同时,一边检查了一下子李路白的身份证明,发现对方确实是王鹿黑,还是降魔天团的人。
降魔天团这些年势弱了不少,但底蕴仍在,听说过其大名的人不在少数。
再加上降魔总是带着一定的神秘色彩,降魔天团的人确实有本事,相对有见识的大胡子捕头对其多了一些尊重,不禁示好道:“王少侠,这李路白真的不是个东西,你看那边那位,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一辈子没得罪过人,结果好好的走在路上,硬是被他砍成了残废。”
说着,他望向了躺在担架上的阴五。
阴五点头,表示认同。
听闻王鹿黑的遭遇之后,阴五的心情好了一点,人就是这样,发现有人和自己差不多惨之后,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可是想到李路白那个家伙居然溜了,他内心一阵苦闷。
他是那种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人,因为刀法好的原因,一向没怎么吃过亏,而昨日的遭遇,苦痛的不仅是他的身躯,还有内心。
只要李路白一日逍遥法外,一日没有遭到更加残酷的报复,他的内心便不得安宁。
王鹿黑表示,他是今早知道李路白住在这里的,于是慌忙赶了过来,想要报睡妻之恨。
结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