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喜离开了陆于峰的庄园,回到了自己从前租住的房子里,忙不迭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心里隐隐的担心湛天仰会找上门来,可是随即又苦涩的笑了。
湛天仰,此时的他,应该在可儿的病床前和冯采月一起照照顾着她吧?应该早就已经把她抛到九霄云外了吧?反正现在的她,对他而言已经没有用处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苏欢喜的脸色微变,喃喃的自言自语起来。
“苏欢喜!直到现在了,你怎么还在想着湛天仰?!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害得你还不够惨吗?!你是会担心他找过来,还是期待他过来?!”
苏欢喜的脑袋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也没有停,她的行李很少,一点一点的放进行李箱里,也才不过是塞了两个箱子。
环顾这个房子一周,她的心情有些沉重,这栋房子里,有她太多的不好的回忆了,就算是没有湛天仰,她也不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更何况,他那样的阴魂不散,此时应该正满世界的找自己吧?!等找到了,再羞辱自己一番,自己的不告而别,应该是彻底的激怒了他。
她何其了解湛天仰啊!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在青春年少的这些年里,她一直和他纠缠着,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他,直到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此时的湛天仰,正在荣光财团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徐皓和另一个人正耷拉着脑袋,听着他大声的呵斥他们。
“多久了?!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我不管你们派出去多少人,我也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在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还是找不到,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手里的杯子被他狠狠的摔下去,碎裂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徐皓和那个人苦不堪言,他们派出去了一拨又一拨的人手,恨不得翻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的酒店、旅馆、医院、甚至小诊所,他们都一一的找过了,苏欢喜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影,痕迹全无。
湛天仰不相信,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能躲到哪里去!一定是一个他们都想不到的地方,可是,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没有去看医生么?!身体受得了么?!
还是,她已经出了什么意外?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的音讯全无?!
脑袋里出现了这个可怕的想法,随即湛天仰就快速的摇了摇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就算她出了事,现在也应该找到了,而不是这样的毫无结果。
“再去查!愣在这里做什么?!”湛天仰暴怒的狂吼,徐皓和那个人赶紧点头出去,离开了这个修罗场。
湛天仰烦躁的点上一支烟,在窗口站定,目视着窗外,五十二楼的外面视野很好,却依然没有冲淡他的烦躁一分。
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个声音在他心底焦灼的呼唤着:欢喜,你到底在哪里?!
这一个星期以来,无论冯采月怎样的要求,湛天仰都没有再去医院一次,他的所有心思,都在寻找苏欢喜的身上!
然而,不管派出去多少人,翻遍了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还是没有她的一丁点儿消息。
此时的苏欢喜,拎着行李走在大街上,她刚刚退掉了原本租住的房子,现在,拎着行李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
原本想要先去找个宾馆住下的,被经过的小区门口的公寓招租信息吸引,拎包入住方便快捷,她便有了兴趣,立刻给房东打去了电话。
房东很快就赶来,带着她一起去看了房子,房子她很满意,小而温馨,她又着急找地方落脚,便痛快的定了下来。
很顺利,苏欢喜立刻和房东签了协议,交房租的时候,她的手迟疑的从包包里拿出了那张陆于峰给她的银行卡。
终于,还是要花了他的钱。苏欢喜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刷了卡付了钱。
等房东走后,她才开始一点一点的收拾,这处小小的公寓,以后,便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仔细的打扫着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只是用不了一刻钟,她就需要休息一下,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就算是陆于峰照顾的很好,毕竟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现在,稍微一劳动,她就累的腰酸背痛了。
等到都收拾好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苏欢喜看着窗外陆陆续续的亮起了灯,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
那一盏又一盏的灯背后,都是一个又一个的温暖的家庭吧?等待着丈夫回家的妻子,陪同着孩子做作业的父母,和老人一起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餐的人们……
每一处灯光后面,都是一个温暖的存在,独独只有她这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了她自己。
如果,如果从来没有遇到湛天仰的话,现在的她是不是还在父母的身边,像是那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享受着他们宠溺的爱?
又或者,她已经嫁作他人妇,安安静静的在家相夫教子,温柔生活?也许,这样的生活对现在的她而言,都太过奢侈了吧!
现在想的这一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