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闭园的时间,随着广播里播放的《萤之光》,那些在园里百无聊赖下了一天棋或是睡了一天觉的老爷爷们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园区。
今天“松松饼糖果屋”总共招待了二十八位客人,但与松松饼合影的只有三人。这其中就有因出言不逊被松松饼暴揍的臭小子(松松饼语)——雨宫希。
星期天才这么点人,看样子那段糖果屋外大排长龙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啊。那个时候好几个小孩子争抢一把水枪,在历经千辛万苦后击中老鼠后他们所露出的兴奋笑容,还有那些慕名前来的军事宅在拿到高分后露出的得意样子也都成为仅停留在墙上照片中的景象,成为了遥远的过去。
“都是过去了嘛呋嗼。”
松松饼看着墙上的照片有些伤感的发出了叹息。
松松饼关掉了游乐设施的电源,仔细的打扫了一下设施内的每一个角落。做完清洁工作后,他又用医用酒精仔细的为每一把水枪型激光笔进行消毒,并检查是否有破损和需不需要更换电池。这些检查工作做完之后,松松饼还要对破损的老鼠木偶进行修补,上漆。当这些工作全部完成后,松松饼还要注意是否存在火灾隐患,确认无误后他才会锁门离开。由于这几年游乐园的经济状况不容乐观,他们也没有多余的钱去雇夜班工作人员,所以游乐设施的维护与清理工作都是由该设施的负责人进行的。
“辛苦了,呋嗼。”
“您也辛苦了。”
松松饼和路上碰到的普通员工(ast)打招呼道,对方也出于礼数做出了回应。二人并没有闲聊,都朝着各自要去的方向走去。他一直以为松松饼是由于人手不足才天天穿着吉祥物皮套的。
不过这也无所谓,假如真的让他知道自己的上司是货真价实从魔法国度来的妖精,搞不好他会一脸恐惧的跑出去报警,然后特殊部门的科学家会过来把松松饼带走做活体实验。当然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毕竟那位员工应该会先被当成神经错乱,被带到医院里去。
松松饼拖着疲惫,松垮的身躯穿过地下通道,他将“松松饼糖果屋”的钥匙交还给了警卫室,在登记本上写下了归还时间和自己的名字后打了卡,这样的流程下来松松饼才算是真正下了班。
“松松饼先生,辛苦了。今天的客流情况如何?”
知道他真正身份的老保安松山和蔼的向他询问道。
“您才是松山先生。非常一般呋嗼,而且今天还来了一个特别令人火大的小子。”
“哈哈,多担待着点吧。毕竟这个时代还要靠他们啊。”
松山是一位50岁左右,总是非常和蔼且笑眯眯的老人。松松饼一听他讲话,心中的火气便非常自然的消散了。但是松松饼也很清楚他那笑容背后到底历经了多少磨难,毕竟他现在独居又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
按照惯例,松松饼在下班后会去附近的“野蛮人”烤鸡串店和吉祥物伙伴们喝上一杯,不过他今天却因为别的事,令他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
“诶?您不回去吗。”
“我想先去见一下经理。”
“是吗,那麻烦您帮我向拉媞珐小姐问好。”
“嗯,我知道了。”
拉媞珐在员工之间非常有人气,毫不夸张的讲她应该算是员工们的偶像。这也正是在这样一个游乐园随时都可能会倒闭的情况下,人心没有涣散的最根本原因。
但松山和其他人的情况不太一样。因为松松饼曾听他多次发出感叹“如果我的女儿还在我的身边,我想我的孙子或孙女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当然松松饼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也深爱着拉媞珐,但绝非男女之爱,也不像松山那样……要说为什么能如此肯定,那便是因为拉媞珐是他的亲外甥女,同时也是他在地上界唯一的亲人。
他坐电梯到达了红枫城顶部的空中花园,而拉媞珐在看到松松饼上来后立刻高兴地一路小跑过来。
“舅舅大人,您来了。”
“真是的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拉媞珐慢点,会摔倒的。”
松松饼立刻上前抱住了拉媞珐,虽然嘴上埋怨,但这也只是因为他担心她会因此摔伤。
松松饼感觉自己怀中的拉媞珐真的好轻,而且看起来和前段时间相比她好像变得更加消瘦了…………果然那个诅咒还在侵蚀着她的身体啊。
“雨宫那个死小子呢?”
“他刚刚因为‘授魔仪式’的关系昏过去了,我拜托五十铃小姐把他送回去了。”
“是吗呋嗼…………”
原来如此,拉媞珐已经吻过那个臭小子了吗。一想到这个,松松饼的心便感受到一种被人夺去了重要东西的强烈刺痛。
这是松松饼从小便听家里人讲过的一个传说。红枫乐园王室的女子可以通过接吻的方式授予神托所选出的男子魔法力量。据传说这种魔法和大多数天赋型魔法相比要强上数倍。
这种强力的魔法一般对于被授予者来讲是他所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