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先生，你挺喜欢喝红酒的呀。”

    苏凡一边擦着杯子一边看着眼前正轻摇着杯中酒的男人。

    留着寸头，白色的大衣，脖子系着一条围巾。

    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气势凌人的感觉。

    他叫将臣。

    小饭馆的第一个客人。

    “漫长的岁月当中，我喝过各种各样的酒。”

    将臣轻摇着杯中的酒：“直到，我开始喝红酒。那种微涩的感觉与别的酒不一样。”

    “有人喜欢白酒，因为够劲够辣；有人喜欢啤酒，特别是冰震过的啤酒，入口清爽；同样也有人喜欢黄酒……都是个人口味。”

    “你说的有道理。”

    将臣将红酒杯放下来，回过头看了一眼。

    “今晚的生意貌似一般般。”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又或者其他人还有事。昨晚将先生没有来，饭馆倒是挺热闹的。”

    将最后一个红酒杯擦干净后苏凡往门口看了一眼。

    平时饭馆的生意偶尔也会冷清。

    但像今晚这么冷清，还是头一次。

    苏凡见到将先生杯中的红酒快喝完了，问道：“要不要再添一点？”

    “我已经没有存酒了吧？”

    “没有了。”

    “那我在这里一共喝了多少瓶红酒了？”

    “包括还没有喝完的这一瓶，一共是三十瓶。”

    三个月。

    一共来了三十次。

    每一次过来，至少是一瓶红酒。

    “看来我是真的很爱喝红酒。”

    将臣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光，不像平时那样慢慢品尝。

    “今晚就这样了。”

    将臣站了起来，整理一下围巾。

    “好的。”

    将臣感慨道：“不知下一次要什么时候再过来。”

    “是不是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还好，目前还在控制之中。但随着她回归的时间越来越近，事情很快就会失控。”

    将臣拍着额头，似乎有些难以选择。

    “苏先生，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苏凡迟疑一下问道：“你是想问，不知怎么处理马小玲这个女人，还是另外一个姓马的女人？抑或是即将要毁灭的世界？”

    “都有。”

    苏凡想了下看着将臣：“我想你心中早就有答案了。”

    “苏先生是一个睿智的人。实不相瞒，我活了千万年，还是头一次会主动跟人聊这些事。”

    将臣微微笑着。

    “大概是因为我活得太久了，而且一个人孤独的时间也太久，导致我并不想与人聊太多。”

    “我最近聊多几句的一个男人姓况，但是他见到我总是很恐惧。”

    “所以，我没办法与他聊。”

    苏凡笑了笑：“可能因为我酿的红酒你在别的地方喝不到。”

    “对对对。”

    “那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过来，可以尝试另外一种酒，顺便配几颗花生米。”

    “行。”

    将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道：“我喝了这么多久，有没有欠酒钱？”

    “你上次拿过来抵押当酒钱的【天使之泪】，还可以让你喝几瓶。不过，喝完后，你就要重新付钱了。”

    “那我回头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够拿来抵押当酒钱。”

    “只要不是太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行。毕竟，东西要是太古怪了，我没办法转手卖掉。”

    “你这间小饭馆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当然苏先生更是一个有趣的人。”

    将臣拉开门。

    “一个有趣的饭馆和一个有趣的人，希望下一次过来，不会突然间消失或者经营不善倒闭。”

    “将先生倒是放心，虽然有一些客人比较难缠，我还是有点能力能够将他们安抚下来的。”

    语顿下，苏凡接着说道：“至于经营不善的话，只要你们不欠酒钱，倒不会这么快就关门大吉。”

    送走将臣后，苏凡看着空荡荡的饭馆，感觉有一些不真实。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的想法收了起来。

    已经三个月了。

    脑海里存放着一些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些记忆。

    不过，那些都已经是记忆了。

    倒是这三个月来，他这间饭馆里，倒是来了从各个世界来的客人。

    记得将臣是他的小饭馆开张的第一天就过来。

    并且是他的第一个客人。

    他进来的说的第一句话。

    直到现在苏凡仍记忆犹新。

    “我要喝血。”

    当时将臣的样子倒是挺吓人的。

    直到他喝了自己自酿的红酒，之后连续来了一个星期。

    最长一段时间是间隔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