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病花了多少钱?”蒋啸天把装着湿衣服的袋子提在手里。
“不算多,三百来块。”
“具体是多少?”
“你想知道的话,发票在垃圾篓里!”鲜于方丹用嘴努了努墙角的垃圾篓。
蒋啸天径直走到墙角,蹲下去翻看里面的垃圾。
“好了,好了。”鲜于方丹皱着眉头说。“是三百四十五块钱,不要在脏东西里面乱翻,这里是医院,你不怕得病啊?”
蒋啸天立起来,拍拍手说:“好,回学校后还你!”提着黑色方便袋走向门口。
鲜于方丹抬起胳臂拦住他,疑惑地瞅他一眼,说:“我这次可没骂你,你现在什么态度啊?真成女人了?心眼也变得那么窄啦?”
蒋啸天不可思议的看他一眼,冷笑之余,自嘲一般说道:“是啊,你现在可以像骂一个女人那样来骂我了,好象女人不光可以心眼窄点,还可以无礼取闹是吧?”重重推开鲜于方丹的胳臂,扭动门把手。
鲜于方丹冷哼一声,说:“现在的人啊什么都做得出来,好歹别人也是对你有恩吧?不求你会报答,起码对别人的态度也应该和颜悦色一点是不是?”
蒋啸天的手离开门柄,回身玉立,尽量展现出自己迷人的微笑,学着发嗲的声音说:“感谢方丹少帅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吧!这辈子嘛,哼哼,你就做你的清秋大梦吧!”转身拉开门,大步跨出。
在蒋啸天跨出门前鲜于方丹已经面露不虞之色了,甩手走开几步以后,只听见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大响,估计是那家伙气得踹门了吧。蒋啸天心下嘿嘿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
蒋啸天直接下楼,来到一楼的住院部大厅,走过服务台的时候,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那儿晃悠,好象正跟一名值班的护士聊着什么。他还没认出别人来,别人就认出他了,那人欣喜的喊道:“蒋啸天,终于找到你了,好巧啊!”
蒋啸天定睛一看,居然是萧童,手里面还捧着一大束桃红色康乃馨。
萧童急走几步,站到其面前说:“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黄鼠狼给鸡拜年,一看就没安好心。好家伙,幸亏自己下来的及时,要是让你找着了,不就露馅出大事儿了吗?
蒋啸天笑眯眯反问道:“这花是送给我的吗?”
“呵,是的,听说你受伤我……”
没等萧童说完话,蒋啸天劈手把花夺了过来,恶狠狠瞪着他说:“你,站在这里不许动,十分钟后再出来,别跟着我!”
蒋啸天转身大跨步朝医院大门行去,路过一只垃圾桶时顺手将花塞了进去。
萧童兀立良久,不敢稍动,只有苦笑。
蒋啸天走出医院,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天空湛蓝,阳光灿烂,街边的林木成荫,人群的脚步悠然,所有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和谐,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雷雨并未发生过。
回到了寝室,可能从踢球同学口里知道了蒋啸天受伤的消息,寝室内的兄弟一个个关心倍致,询问伤情,问东问西。蒋啸天脑门上直冒虚汗,努力解释了半天,说自己是轻微外伤+贫血+上吐下泻+低烧,经过治疗后没什么大问题了,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解释完了以后,蒋啸天开始给床铺打包。最后,把一些小东西都收拾清楚,总计有一只行李箱,一纸箱杂物,一纸箱书籍,再就是一捆床上用品。在钟城他们四名室友的帮助下,一一将所有东西搬了出去。
蒋啸天最后一个离开寝室,关门的刹那间,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环顾一圈这个生活了近两年的地方,墙壁,窗户,高低铁架床,还有桌子以及桌上的杯子牙刷之类,他眼前浮现出发生在这里的所有趣事,一个个鲜活人影跃入眼帘……好了,想也没用,明天该考虑的事情多了去呢!
蒋啸天走出宿舍大楼,室友搬动着他的家当行在不远处。他看见空地边上站着鲜于方丹,鲜于方丹也正朝这边望过来。
蒋啸天瞟他一眼,没理会,直接走开。
“蒋啸天,你……”鲜于方丹终于忍不住说话。
“什么?”蒋啸天没有回头,继续走着。
“……”
因为没听到下文,蒋啸天好奇地转身去看,却发现鲜于方丹的人又又又一次神秘消失。看来最近这家伙学会了一种技能——人间蒸发。
蒋啸天不再管他,赶上室友们,一齐到了学校大门,拦辆的士,将东西全部装进去,叫上钟城帮忙搬东西,就和其他兄弟们一一告别离去。
到达猫猫一族楼,蒋啸天和钟城分了两次才将全部家当搬进新家。
“房子不错啊,你还真会挑!”钟城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大声赞叹着。
蒋啸天拉开窗帘,眺望着楼下小型公园里的景色,再回头看看这套干净整洁的公寓,心底蓦然生起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是啊,房租也贵啊,接下来我只能与方便面为伍了!”
“商量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