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筒。”
“两万。”鲜于方丹说。
“小鸟。”
“吃!八筒。”
“哎,慢着,和了!”鲜于方丹两眼放光喊道。
“丽丽刚打八万你怎么不和?”丁超质问。
“嘿嘿,那时牌没圆呢,谁叫你长得衰?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衰人的衰命!进帐进帐,快快进帐!”鲜于方丹伸出双手做出招揽的姿势,不无得意的大笑着。
牌桌上韩大宝、丁超和秦丽丽纷纷掏钱。
丁超将钱掷到鲜于方丹面前,瞪眼说道:“见不得你小子嚣张,打十次你有九次赢,我一直都怀疑你小子出千!”
韩大宝笑着说:“别说麻将了,就是扑克、骰子,他哪样不精?人家十二岁就在麻将馆和大人搓麻了,这也算是天赋吧?”
鲜于方丹笑嘻嘻数着钱,说道:“什么天赋啊?那都是见鬼的,把手里的和打出去的牌全记下来就行啦!”
“是啊,我们也能记住打下去的牌,但是你却能把每个人出的哪一张牌,还有出牌的先后顺序,全部记得一清二楚,这不叫天赋吗?”秦丽丽没好气的说。
南波惊叹说:“鲜于方丹这么厉害?那不成赌神了?”
鲜于方丹瞟了他一眼,说:“开玩笑啦,把方块9变黑桃3的才是赌神!”
秦丽丽扭头看着南波忽然嫣然一笑,嗲声说:“波波,我想吃个苹果!”
南波立马行动起来,说道:“我去削!”
鲜于方丹望着南波的背影,边洗麻将,边大声叫道:“小甜心,你刚刚说给我倒的饮料放哪了?我现在渴了!”
蒋啸天冷哼一声,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倒饮料了?今天你小子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了,我要是有个女朋友,只有供着她哄着她,而不是把别人当奴隶来服侍自己,你特吗这样泡MM谁愿意跟着你?估计秦丽丽就是受不了这个罪,才绝决的逃出了魔掌!
蒋啸天扭头瞪了一眼鲜于方丹,没有理会他,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今晚八时将在市大桥的江畔燃放烟花,庆祝祖国华诞……”
王琪和林婉霜分别坐在自己男朋友的身后,津津有味看着牌局。
只有蒋啸天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沙发里看着电视。这间包房奢靡华丽,据说是四百元一小时,够平民老百姓过一个月生活了。那些有钱的哥姐们,都是不知愁滋味的一代人。蒋啸天发现自己和他们难有沟通话题,不光女人,和那些男人也是一样,说到足球,就说到赌球的信息,说到装潢的艺术性,就说到房地产买卖,完全无法交流。
鲜于文静从他哥哥身后站起来,倒了一杯橙汁交到哥哥手里。
秦丽丽讥笑道:“原本以为你会找个小鸟依人的乖宝宝,却还是个让你头疼的大女人?”
鲜于方丹笑了一下说:“她今天只是很害羞,平时可温顺可乖啦,我叫她往西她不敢朝东……”朝蒋啸天那边瞅两眼。
丁超打出一张牌,随口说:“这样也好,你们终于可以一起上桌搓麻了……”
韩大宝咳咳两声,抢着说:“哎,等等,我碰!”
……
蒋啸天越来越听不下去了,实在是想一个人清净会儿,便起身拉开玻璃滑门,来到并不宽敞的阳台上面。
他倚靠在护栏边上,俯视着酒店中心的一小块绿地,它四周是高耸的楼台,阳光都被遮蔽得严严实实,让人觉得特别压抑。
“在想什么呢?”耳际传来鲜于文静的轻柔声音。
蒋啸天回头见鲜于文静含笑立于玻璃滑门旁边,缓缓走到自己身侧。文静俯瞰楼下的景色,悄然说:“是不是很闷?觉得特没意思?”
蒋啸天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是啊,他们那叫什么活动啊?怎么跟中老年人一样,吃了饭就打牌?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泡酒吧、洗桑拿?”
“呵呵!”鲜于文静情不自禁笑出声。“你好象都猜对咯,他们就是这样的,很小的时候就学着年长人的生活方式,所以在一般人的眼里看来,觉得他们的行为倒像是成熟的表现!我从小跟着他们出来玩,时间长了也就都麻木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干涉我,我自己可以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蒋啸天若有所思地想起了什么,笑问他:“那叫王琪的怎么喜欢亲你呀?”
鲜于文静不好意思笑了一下,红着脸说:“这个就要说到我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跟他们出去玩,第一次看见王琪姐姐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于是就大言不惭地说长大后要娶她做媳妇,结果就被他们一帮人笑话,从那时候开始王琪姐姐见我一回,就要亲几下,有时候还喊我小老公,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就是逗我玩!”
蒋啸天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熊熊的怪异笑容,不禁眯起眼睛瞧着鲜于文静。血统论着实可信啊!想不到这么阳光温顺的男孩子小时候也是个色胚子!
直到鲜于文静被看得脸又红透了,蒋啸天这才百无聊赖地抬眼斜望着头顶阳光的影子,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