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这下真是哭笑不得,忙跟中年司机说:“师傅您看,我们是吵架了。她就喝多了点,我真是她男朋友!不信,我们到酒店去查住宿登记,昨晚我们就在那间房住着!我还可以叫一堆朋友来,都能作证的!”
中年司机盯了一眼鲜于方丹,放下手机,回身发动引擎,嘴里不停在说:“看你们人模人样的,倒也像是一对儿。得嘞,我就不多事了。现在的孩子啊,一闹感情纠纷就用酒精麻痹自己,出了多少事故哇,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好几拨!不是我啰嗦,这可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
鲜于方丹连忙说:“师傅是个大好人啊,多谢您呐!”
蒋啸天枕着鲜于方丹的腿,睡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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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蒋啸天被极富节奏感的敲门声吵醒,睁眼后发现自己衣服袜子什么都没脱,蜷曲的身体和白色被子复杂地纠缠在一起,站起来的时候险些给绊倒。
蒋啸天取掉保险链扣拉开门,站在门口的是鲜于文静。
鲜于文静看起来神清气爽,仿佛并未看见眼前有什么糟糕的样子,笑吟吟的说:“小甜哥哥早上好,该吃早餐了!”
蒋啸天打着呵欠,返身走进门里,问道:“现在几点了?”
鲜于文静依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答道:“现在十点钟,哥哥他们都已经出去了!叫我留下来喊你起床,然后一起去跟他们汇合!”
蒋啸天摸摸脑门,甩了甩头,感觉脑子里还是有个小东西在左右晃荡。回头见鲜于文静仍站在门口,说道:“进来坐吧,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鲜于文静极不好意思的说:“不了,小甜哥哥你忙你的,我去大厅等你。酒店已经过了早餐时间,我叫人给你留了点,现在推进来。”说着,手掌向门里一伸。
旁边一个服务生推着用餐车走进来,推到桌边以后,将花花绿绿的早点搁到桌面,然后微笑着说:“请慢用!”将餐车拉了出去,走到门口时,鲜于文静把小费掩到服务生手中。
鲜于文静跨进来一步,拉住门柄,说:“不用急小甜哥哥,时间还很多!”
蒋啸天连忙说:“谢谢你,文静!”
鲜于文静温柔一笑,按下反锁钮,轻轻将门带上。
蒋啸天见桌面上有热饮,还有汤包,急不可待的先把早点消灭个干干净净。吃完早餐以后,才去刷牙泡澡。
蒋啸天踏进宽大的浴池里,慢慢坐倒,伸直了双腿,皮肤感受着热水的刺激,在馥郁芳香的沐浴露中揉洗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当手指头碰触到两个团圆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遍袭全身,就像一颗原子弹被引爆之后,强力的冲击波以爆点为中心呈圆弧状扩散开去。
他不由得打个激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感觉,这就是感觉吧?女人身体的感觉。就像昨晚被强吻的刹那,大脑里一片空白晕眩不止。不被意识所支配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如同别人的拳头打在身上一样,清晰又明确。这样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真的是一辈子吗?
他一想到被鲜于方丹亲吻,就像吃了条蚯蚓似的,喉咙里和胃里难受得要命。
他又想到昨晚鲜于方丹说的“一想到你的真实性别哪个男人还直得起来?哈哈哈,你笑死我啦……”。
——鲜于方丹这个下流胚子,都说的什么话啊?我该怎么办?如果持续下去,真会嫁人生孩子吗?我真能够无所谓似的彻底接受吗?上帝呀,这些本来与我无干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去做呢?
——如果说,前段时间我还存有一丝侥幸和新奇的话,那么现在我已经到了务必正视心态的时候了,我倒底怎样才算正确理解了自己心灵和肉体的矛盾?
——我现在身体是女人的,娶不了女人,却也无法接受做男人妻子的身份,那我现在是什么?我该怎么做才对?和男人交往的时候,尽管表面上很轻松,却也常常出现不便和尴尬;和女人交往的时候,尽管有些心存顾虑,却也常常觉得比和男人在一起更加适应。
——我跟头怪物还有区别吗?什么都不敢联想,什么都有所顾忌,什么都不能接受,什么都做不了……
……
蒋啸天懊恼不已,屏住呼吸,背部渐渐滑落,咕噜咕噜,将脑袋沉入池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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