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蒋啸天问道。
鲜于文静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说道:“很想确定?”
蒋啸天嗅及危险的气味,警惕心起,说道:“我只是很奇怪罢了,走的时候看他们还好好的,以为他们会和好呢……”
“那现在知道了,心里是不是很开心?”鲜于文静狡黠的笑道。
“干嘛要开心?”蒋啸天猛地瞪眼说道:“文静,你怎么突然这么让人讨厌了?”
“没有啊,”鲜于文静语气平和的说道:“其实我很不高兴,但是面对小甜姐姐,我又伤心不起来。”
蒋啸天心道:病入膏肓!冥顽不灵!
蒋啸天闭眼祈祷三秒钟,希望上帝也惩罚惩罚面前这个家伙!然后睁开眼后说:“吃东西。”埋头大吃。
“小甜姐姐,既然你以为哥哥他们都和好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和哥哥同居呢?”
蒋啸天又差点被呛到,赶紧锤着胸口,缓解自己的气息,并且斜睨着鲜于文静。
“我说文静小同学,你怎么总说一些令人喷饭的话?”蒋啸天抱起双臂,用教训的口气说道:“我们那叫同居吗?同居是什么意思?别随便拿个新鲜词儿来形容,你的中文水平真的很一般呢!”
鲜于文静若有所思的说:“也是啊,你们那有两张床,充其量也只算合租!”
蒋啸天面色稍霁,点头说:“在我提点之下,你总算有点长进了。”
鲜于文静笑道:“那么,上次哥哥跟爸爸妈妈说你们在同居的话,就都是假的咯?”
蒋啸天摊开双手,无奈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不妨全部告诉你,你听着,我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是一起合租的,我扮他的女朋友也只是做给秦丽丽看的!对,我们这样的做法很幼稚,你可以笑话我们,但是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那些奇怪的话了!”
鲜于文静说:“能从小甜姐姐这里亲口证实我的猜测,令我心里好受了许多。所以,今后我不再会有心理负担了,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哥哥讲,我要追求小甜姐姐了?”
“什么?”蒋啸天大惊道。
“我不像哥哥那样,”鲜于文静继续说,“吻了你又不负责任,我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
千言万语给堵在了喉咙,蒋啸天勉强笑了笑,摆手说道:“你……你倒底是不是海外留学生啊?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嘛,负什么责任啊,简直……太好笑了!好像老外见面都会互相亲吻的吧?你见的总比我们多吧?况且,对于我来讲,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的亲吻,除了恶心以外让我感受不到任何别的东西!”
鲜于文静顿了顿,悠然说道:“可能我知道原因了!”
蒋啸天奇道:“什么原因?你又知道了什么原因?”
鲜于文静看着他说:“小甜姐姐一直都在为自己的身份而苦恼吧?做了二十一年的‘男人’,突然让你转变过来做女人,一定很不适应是吧?小甜姐姐尽管放心,我不会像哥哥那样把你当一个男人的,我会让你时时处处都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
蒋啸天大脑顷刻间仿佛爆炸了似的,嗡嗡直响,胸口也如同被一把大铁锤猛力敲打,整个思维陷入当机中。
鲜于文静那一番话宛若一锤一锤实实在在敲打着他的心头,教他透不过气来,呼吸艰难。
“小甜姐姐……你……怎么了?”鲜于文静的声音回响在蒋啸天耳边。
蒋啸天从恍惚中惊醒,瞅着面前那对担心的眼神,再茫然环顾周围陌生人的面孔,轻声说:“我去下洗手间。”起身,迷迷糊糊朝角落里的洗手间方向走去。
行至洗手间门口,蒋啸天张望着左侧男洗手间上的标志,又瞧了瞧右侧女洗手间的标志,再一次陷入迷惘。
男洗手间门被拉开,走出一个男人,扫了他一眼,站在洗手池边到水龙头下面洗手。
女洗手间门口排着一条小队,几个女人无聊等待着。蓦然,洗手的男人和排队的几个女人,他们所有人同时转过头来,脸上均露出怪异的笑容,异口同声对他说:“你想去哪一个洗手间?哪一个洗手间。一个洗手间。洗手间。间。”回音重重。
蒋啸天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发现周围并无异常,异常的只是自己的大脑。他抬手拍了拍脑门,扭头急急往门外跑去。
迷失在人海中,迷失在纷繁的世界里。蒋啸天漫无目的踟躇于街头,觉得自己在与所有人逆向而行。
他不知不觉来到滨江公园。周围四季长青的树木依然光鲜地矗立着,零零落落几株落叶乔木光秃的枝桠上残留着几片瑟瑟的枯叶。
蒋啸天趴在水泥护栏上,出神盯着不远处滚滚东逝的江水。
虽然鲜于文静并不知道他是由男人变成的女人,但是所说的那一番话却字字砸中他心里敏感的部位——被别人当男人和被别人当女人是两种绝然不同的感受。他很羡慕以前的身份,现在的身份令其苦恼不已,却又因为事实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