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巾子来,陆岩一看,那是那日她落水时不顾一切要捞起的那片方巾。
只见她把那巾子铺在桌面上,低头凝思着看它,面上的哀愁似更深了。
如同挨了一记闷棍,他跌跌撞撞开门进了屋。
她已听到开门身,此刻慌张地站了起来。
只听她说道:“陆四公子,你今日怎地才来?”
见他醉酒的身躯摇摇晃晃,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他一把。
不等她的手靠近自己,他一把推开她的手,
冷然地回答她的话:“怎么,你还记得还有我这么个人?”
她不知他因何这样说,只是呆看着他。
今日她等了一天,一直到晚上都不见他的身影,心里又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急的是眼看天色已晚,又要多住一日,怕府里的人又要嫌自己病好了还赖着不走。气的是他去哪儿也不和自己打声招呼,想来也是丝豪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本以为他对自己这几日就算没有夫妻之情,也还有些其他的情分,不然他这几日的殷切关怀又算什么?
哪知他一出现就是满身酒气,又是这样的言语和动作,也不知他在外面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摸不着头脑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也想问你,当时要逃婚何不逃得远些,我不在的这一年为何还呆在这儿?你何不去找这巾子的主人?呆我这儿做甚?”
她只觉得他的话句句伤人,不由一怔,心想:“难道这才是他的真心话?他这是借了醉酒才敢表达出来,那白日里那个他只是因了世俗礼节才对她彬彬有礼的?”没料到他竟是这般讨厌自己,她本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一丝情份在,看来,竟全是自己的错觉。
她的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只呆呆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