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吴凝心住在这里,他便又心疼又恨。
“那你为什么偏偏选择吴凝心?”
司马曙回:“反正不是周瑭,随便谁都可以”。
陆七安点头,是啊,挑剔是因为,谁都不如你。而不挑剔了,也就无谓是谁了!
陆七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看看保持仰面八叉的司马曙,无奈地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便回家换衣服去了。
他还要去探望周瑭,他实在不放心,不知道这会子,周瑭怎样了!
而司马曙,则继续这样躺着,不能哭,不能流泪,唯有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姿势,才能让他觉得心里没有那么难过。
司马曙不哭,周瑭亦没有流泪,她忍痛的方式是发烧。她蜷缩着身体,抱紧自己,面朝里躺着,以这样寻求安全的姿势,让身体的疾苦取代心里的痛苦。
周瑭在心里默想:就这样烧下去吧,身体太过难受,就无暇顾及心痛了。
黄静灿坐在床边,看着周瑭,既心疼又恼恨。周瑭恐怕妈妈担心自己,不敢回家,从湖边回来,径直来到黄静灿的宿舍。
她告诉了黄静灿分手的事后,就倒头不起了。黄静灿摸着周瑭滚烫的额头,看着她紧哆嗦的身体,心疼不已,同时恼恨司马曙的变心。
黄静灿祈祷着此事也许还有转机,便不敢耽搁,给陆七安打电话,意欲让他去调解一下,生怕这事儿拖久了,就搁置成死局了。陆七安接到电话,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跑去找司马曙了。
半天后,陆七安轻轻地推门进来,黄静灿急切地问:“怎么样?司马曙什么态度?”
陆七安摇摇头,黄静灿明白了,看来陆七安去劝和也失败了,她的心中增添了一层凉意。然而,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陆七安:“就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吗?”
“没有”,陆七安回答。
继而,担忧地看着昏睡的周瑭问黄静灿:“她还挺得住吗?”